听林菀宁这么说,刘桂芝面色倏地一喜。
林菀宁点了点头,目光掠过了刘桂芝,赶紧给沈行舟使了个眼色。
沈行舟瞬间会意,也知道不能刺激母亲,赶紧接过了话,说道:“真的!”
刘桂芝仍然紧绷着:“你们没骗我?”
林菀宁和沈行舟异口同声道:“没骗您。”
刘桂芝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嘴里却骂骂咧咧地嘀咕道:“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胡说八道,在咱们大院里传说你们要离婚!看我不找出这个龟孙子,扯烂他的臭嘴!”
“妈,您别跟这种人置气,气坏了自已的身子不值当。”
刘桂芝拉住了林菀宁的手:“闺女,妈知道了。”
说话的工夫,刘桂芝这才注意到林菀宁身上穿着沈行舟的军装,而且上面染着大片斑驳的血迹,她顿时一惊:“闺女,你这是咋弄的?!”
林菀宁担心吓到了刘桂芝:“刚才在山上遇见了行舟受伤的战友,血不是我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刘桂芝白了一眼沈行舟:“赶紧去给你媳妇打水洗洗。”
沈行舟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
这还是自已的亲妈么?
他现在感觉自已像是倒插门的女婿。
从进门开始,刘桂芝就一直数落自已的不是,全然都没有注意到自已只穿了一件背心,以及身上和野熊搏斗后的伤口。
沈行舟有点无奈,拿上的洗脸盆,只穿了背心到灶间里给林菀宁打一盆水。
想想,林菀宁是个小女人,这天虽然热,但井水却凉,沈行舟又往脸盆里兑了点热水,觉得水温正合适才端进了屋里:“洗洗吧。”
林菀宁就着温柔洗了一把脸。
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还穿着染血的军装,她将军装脱了下来,在自已的行李中拿了一件外套穿上:“衣裳我洗干净了还你。”
沈行舟:“我自已洗就成。”
他说着,伸手去拿自已的衣裳。
在和野熊缠斗时,沈行舟的军装划破了一道口子,当时情况紧急,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这会儿他往回一拉,“嘶啦”一声,衣裳扯出了一条口子。
沈行舟拉着一头,林菀宁拽着另外一边,俩人四目相对。
“噗嗤~”
林菀宁倏地笑出了声。
沈行舟看着她,白净的脸上不施粉黛,一双澄澈明亮的眸子笑如弦月,唇畔是一对浅浅的酒窝,两条又粗又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口。
他好像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林菀宁。
竟觉得她的笑容纯真至极,不参一丝一毫的杂质。
林菀宁将衣裳塞到了沈行舟的手里:“这回好了,不仅要洗,还要缝呢。”
沈行舟尴尬地挠了挠头。
衣裳他能自已洗,但针线活他可不擅长,这要是让他来缝,必然要缝出一条大蜈蚣来。
“还得麻烦你,帮我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