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昭被打趣,羞得脸又通红,她低着头,悄悄去拽祁煜的衣服。
祁煜低头看着她靠近自已,白皙的手抓着他衣服的手,语气里都是宠溺的笑:“无妨,昭昭,早晚的事。”
顾不得害羞,云昭昭不可置信抬起头,美眸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得嘟着红唇。
他未见怒气,却只觉得娇嗔妩媚,风情流转在如玉的红色里。
“我的好祖母,你怎么出门一趟,就给我带回来一个长辈呀?”一个年轻公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语气里藏不住的埋怨。
云昭昭回头,只见一个身着宝蓝色的年轻公子,一下子跃上高台,一双桃花眼里怒气冲冲。
“是你。”
云昭昭一开始觉得有些眼熟,待他走近后,发现他是元宵节那晚,好心解释“三至之谗”的公子。
长公主拧着他的耳朵,又忍不住数落他:“阿树,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好好的路你不会走,你蹦跶上来。”
“这是在人家府上,你这样成何体统?小心被你父亲知道了,又要拿藤条抽你。”
越拧越疼,罗玉树连连求饶:“祖母,饶命,你宝贝孙子的耳朵快要掉了。”
她松开手,看看他,又看看云昭昭,掩饰不住的嫌弃:“不怪阿媛嫌弃你,你和昭昭年纪相仿,你看看站一起,真是云泥之别。”
罗玉树揉着耳朵,无可奈何道:“祖母,您可真会挑人比较。她可是京中明珠,满京城里哪个能比得上。”
祁煜深深看了他一眼,笑着对长公主说:“姑母,不急,历练两年就好了。”
罗玉树顿时笑逐颜开,拱手回道:“那日后,请小皇叔多指教。”
又对着云昭昭,恭敬半躬身,拱手问好:“小皇婶,安好,恭贺及笄,并祝芳诞。”
云昭昭脸又红了,突然觉得热得很。
正好院子里人陆续去了席面,云老夫君和几位夫人寒暄完,过来叫她们去用膳。
两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并肩闲聊往前走,丫鬟们跟在后面,他们几个在最后面慢悠悠跟着。
罗玉树看着云昭昭,笑着说:“听闻您喜欢茉莉花,巧了,我也偏爱茉莉。前段时间,得了两盆珍品,稍后让人给您送来,权当做贺礼。”
云昭昭看着身侧的谢玉树,人高马大,年岁比自已还要大两岁,此时却神情恭敬,一口一个您。
她突然有一种错觉,怎么她才刚及笄,就一跃成为了长辈呢。
她连连摆手:“不用了,谢公子。君子不夺人所好,既是你喜爱的,还是自已留着吧。”
祁煜低下头,轻声问:“昭昭,那两盆应该是虎头茉莉和鸳鸯茉莉,当真不要?”
“要。”她脱口而出,又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好像有些夺人所爱。”
她寻找这两种很久了,自知它的珍贵,又为同道中人,更懂割爱心痛。
祁煜摸摸她的头,轻笑一声:“无妨,他的一片孝心,却之不恭。”
“小皇婶喜爱,便是它们的福气了。我改日亲自送到府上来。”
罗玉树脸上,眼里,都忽闪着心甘情愿,唯恐她不安。
云昭昭下意识反问了句:“改日?”
罗玉树立刻改口:“马上,小皇婶,我立刻派人去府里取。”
“霜刃,你跟着去取。”
云昭昭拉着祁煜的衣袖,踮起脚尖,压低声音道:“煜哥哥,等茉莉开花了,我用它们给你做香珠,持香更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