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空纸鸢来贺,同时放飞,飘远的只有阴霾,留下福气满满。
观礼的人被引导着去前厅,大家低声议论,这摄政王的贺礼,别具一格,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能做到的。
有些人更是一步一回头,偷偷瞥在高台闲聊的人。正好看见祁煜宠溺的眼光,不时落在云昭昭身上。
好多姑娘藏不住事,羡慕又嫉妒,林新玥更是气得脸色都白了,手帕都快要拧烂了。
叶晚棠脚边落下一个丝带,她拾起来,上面是祁煜的笔迹,写着:陈春杳杳,来岁昭昭,昭昭如愿,幸福绵长。
盯着上面的字,顿住了脚步。
长公主笑着打趣:“皇上每次见我,都说你冷冰冰,像个木头,你这不很有情趣吗?”
祁煜虚扶了她一把,淡淡解释:“是府里人的主意,您知道,王公公向来脑子活络。”
“那个老家伙呀,打小就机灵。”长公主看了眼祁煜,视线又落在云昭昭身上,“那个小丫头,打小也是个机灵鬼。”
不然,她周岁宴抓阄,小奶娃一个,怎么就一把抓住祁煜,死活不放手呢。
祁煜望着她,眉眼带笑:“机灵点好,不受欺负。”
“有你摄政王撑腰,整个大祁,谁敢欺负她?”
她家最小的孙子谢玉树,也不知道随了谁,好好一个俊公子,却是个特喜欢打听事的主。
他每次听到什么好玩的,又总爱说与她听。京中传闻,她着实知道不少。
科举案风波最浓时,还有人去她跟前,乱嚼舌根,怂恿她去阻止皇上。
被她堵回去后,又拿元宵节那日说事。话里话外都暗示祁煜被蛊惑,什么色令智昏,什么红颜祸水。
正巧被阿树撞见,他一敛吊儿郎当,挑起长枪,乱打出去,浑然不管什么宗不宗亲。
还吐了那群人一口,眼神冰冷:“再让小爷听到你们诽谤摄政王,我就把你们的头颅,串成糖葫芦,挂去西北风干。”
长公主又像是想起什么,拍了拍祁煜:“明珠璀璨,一遭蒙尘,难免有眼皮子浅的冲撞。”
祁煜垂眸,眼神悠远,很快收回情绪:“姑母放心,以后不会了。”
她语重心长提醒他:“阿煜,既是明珠,唯有放在你眼皮底下,才真能护住无忧。”
祁煜点点头:“姑母说的是,过段时间,怕是还要再烦劳姑母。”
这时,云昭昭走过来,大方行礼:“昭昭谢过长公主,劳烦您跑一趟,来做我及笄礼的正宾。”
看着那双明媚的眉眼,她笑着摇摇头:“小丫头不用谢,已经有人谢过了。”
她年岁大了,看见好看的女娃就欢喜,尤其是大方机灵的女娃。
定北侯府孙辈中无女娃,她看到云昭昭,打心里就很喜欢。
她褪下手腕上的玉镯子,放在她手里:“这是当年我母妃留给我的,小丫头,送给你,贺你及笄,也祝你生辰快乐。”
“长公主,这个太贵重了,昭昭不能要。您能来,就是最好的贺礼。”那镯子水头极好,一看就是常年佩戴的,云昭昭赶紧还回去。
“长者赐,不可辞。”长公主正打算戴她手上,看到她手腕的凤镯时,放回她手里,笑容更深了。
她不安地望着祁煜,他笑着冲她点头:“昭昭,姑母给的,拿着吧,快谢谢姑母。”
云昭昭拿着玉镯,乖巧地行礼:“谢谢姑母。”
话一出,她才反应过来。小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露出的一段脖子都红了。
“好孩子,真孝顺,这是给姑母省改口费呢。”
她哈哈一笑,摸着她的头:“昭昭,既然改口了,改日我让人把改口费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