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挽气冲冲地跑到周颂年面前:“别人跟我说我还不信,她真敢做这种事,她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的身份是我太太。”
周颂年打断她,“我不知道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别的身份。”
宋墨挽的话卡在喉咙里,她有些尴尬,愤怒心疼的表情僵住。
但很快,她又苦笑着说:“对,她是你太太,对不起我忘了,我出国太久了,我忘记你们已经结婚三年了。”
宋墨挽看见周颂年的神色微动,不知道是在愧疚,还是在斟酌着回答。
她好了解他。
她为什么要这么了解他……
以至于居然能看出其中隐约存在的忍耐跟防备。
好在周颂年不是个喜欢让别人尴尬的人,长指在桌上轻敲,声线放缓:
“你坐下吧,别站着了。”
李建洲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轮转,而后起身扯出一张椅子,对着宋墨挽笑道:
“傻站着做什么?小公主没人帮忙拉凳子就不会坐吗?”
宋墨挽只好笑着落座,距离离李建洲更近,离周颂年更远。
他更防备她了。
周颂年眉心微蹙,透着淡淡疲倦:“谁对着你胡说八道了,我太太性格很好,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总是觉得她是洪水猛兽。”
宋墨挽没说话,她自顾自找了个干净杯子,往里面倒红酒,倒到接近满溢。
李建洲顺手把那杯挪到自已面前,被瞪了也没管,笑着说:
“对,颂年太太公认的温柔听话,年纪还小,是十八还是十九来着?放哪里都不安心,只能在身边带着……颂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吓死了,知道不能提她,我自饮一杯,赔罪好吧。”
那杯满溢的红酒最终被李建洲一饮而尽。
周颂年也顺手把宋墨挽手边的红酒瓶拿走了:“我陪你一杯。”
他倒了半杯,酒瓶就空了,有些可惜:“现在看来只能陪半杯了。”
宋墨挽佯装生气:“你们喝光了,我喝什么?”
李建洲说:“你开车送人。”
周颂年笑着说:“司机送吧,她驾照多久没用了,英国开车靠左,别把我们撞死。”
“呸呸呸!”
李建洲挺迷信:“你别咒我,大吉大利,大吉利是,墨挽你跟我一起呸他,霉运都给他一个人。”
宋墨挽朝他伸出手:“都说大吉利是了,利是什么时候给?”
李建洲随手从包里掏出一张卡:“给你,不用找了,破财免灾。”
他又看向周颂年。
宋墨挽终于能光明正大顺着别人的视线去看他。
周颂年依旧含笑,很可恶:“我不迷信。”
他不给。
宋墨挽收回手,她捧着李建洲给的卡:“我发财了,小赚一笔。”
没关系,她不在乎。
宋墨挽不在乎地说:“我一直以为你婚姻幸福美满。”
“我的婚姻一直很幸福美满。”
周颂年说:“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宋墨挽觉得要不是他顶着伤痕,要不是她跟江月谈过话,要不是她查出江月早就出轨过一次,要不是她在监控看到江月跟魏语迟假戏真做在门口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