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受损,可瞿安表情竟并不见惊讶,面上只有死水一般的平静。又有什么能让他惊讶呢?前夜与宋然交手就已损伤了此剑,他当然知道再遇强敌定要遭险,可他身中“分水”内伤,短短一日都无法完全疗治,又岂有时间再顾兵刃?他担心宋然回过神后卷土重来,自知必须快些离开此地,只是他屋中实有紧要,抛却不得又见光不得,必须有车马遮蔽方可带走。他花了大半日运功疗伤,虽知未愈,但勉强可行走,不敢再拖延,昨日下午进了城赁车采买,回来稍始理整搬运,内伤已然大为拖累,只能乘夜再运息想彻底逼除那股阴力,可惜整整一夜,直至方才——直至他陡然发现来敌已在肘腋咫尺,疗伤仍未竟全功。终究还是没来得及走掉;终究还是被人先找到了此处;既然这次的对手是夏君黎,他又如何不知道——今日也许真的无法善了,又何止是仅仅断一柄剑? 他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