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选一个,我选周子琅。”
傅司臣帮她重新包扎的手一顿,眸色骤然一沉,筋络分明的手指捏紧她的下颌,逼视她。
“你挺有种,宁愿跟傻子也不愿跟我。”
“跟傻子至少是光明正大。”
盛矜北呼吸急促。
她眼窝子浅,泪水顺着脸颊流至嘴角,滴在男人的虎口处,咸湿的泪水浸染湿未痊愈牙印的伤痕。
她疼,他也疼,疼的胸腔发胀。
傅司臣掏出火机点烟,烟刚着,他猛嘬一口,又急又猛,浓烟吸进肺里,呛的他眉宇皱成一个浅川。
窗外冷风击打着窗户,没关严,发出诡异的砰击声。
盛矜北眼尾通红,悲愤交织地看着眼前人,牙关上下打颤。
“你对我,从未动过情对吗?哪怕是一分一毫的喜欢。”
傅司臣咬着烟,没说话。
他却将新纱布包扎的规规矩矩,漂漂亮亮,从里衣口袋里拿出一条白色蕾丝,带花边的丝带。
在包扎处扎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门口人影晃动。
他微微眯眼,摁灭烟蒂。
盛矜北眼底猩红一片,“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与不是。”
傅司臣挺直脊背,没有任何犹豫。
“是。”
盛矜北僵硬坐在原地。
如坠冰窟。
虽然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当真这么切实听到的时候,她的心脏还是被狠狠抽了一下。
缺掉一个口子。
鲜血淋漓。
“你大哥是不是在里面?”门外传来女人的说话声。
关雎尔的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身姿摇曳地走进来。
“我刚过来,没看见。”傅书礼错开一点身子。
关雎尔大衣衣摆擦着傅书礼的西裤而过,踏进去的一刹,他拉住她的胳膊。
傅书礼劝她。
“还是别看了,万一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徒增烦恼。”
关雎尔一听,顿感不妙。
“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