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悲哀又无力,如一朵正在盛开却突然被封进冰河的玫瑰。
凄凉,美好,脆弱,不堪一击。
“我已经有过第二个男人,傅总应该不会贪恋我这身子了吧,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
傅司臣闭了闭眼,胸腔急剧起伏,喘息越来越重,漆黑如墨的眸子内蕴藏着想要毁天灭地的狂暴气息。
他紧箍在她腰间的手一厘厘收紧,指腹的勒进皮肉,疼的她头皮发麻。
她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喊了声,“傅司臣,你弄疼我了。。。”
傅司臣缓缓松开手,捏的骨头咯吱作响。
下一秒,他坚硬如铁的拳头猛地挥起,狠狠朝着盛矜北身后的墙壁砸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
拳头与墙面剧烈碰撞,墙皮簌簌掉落。
他一下又一下,拳拳发狠,手背的皮肉绽开,鲜血顺着指缝蜿蜒而下,滴落在地面,洇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盛矜北吓的浑身发颤,整个人瑟缩着,不敢动,怕稍有不慎那拳头就会砸在她脸上。
她从未见过傅司臣这样的失控,也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失控。
傅司臣从愤怒,到怀疑,直到最后不得已接受现实。
沉默般的死寂。
盛矜北以为他会嫌弃恶心死了。
结果他却忽然又抱住了她,紧的箍着她,似要勒进他的血肉骨骼,紧到盛矜北快要喘不动气。
傅司臣桃花眼角若隐若现地发潮,“小东西你就不能骗骗我。”
盛矜北呼吸一窒,身体僵硬。
傅司臣苍白薄唇颤抖几瞬,“事后吃药了吗?”
盛矜北声线染上哽咽,“没吃药,他说有做措施。”
傅司臣勾唇惨然一笑,臂弯收紧,炙热的唇烙印在她的额头,“那就赌一把,看看宝宝是认我还是认他。”
“我一向运气好,弟弟就是弟弟,永远干不过大哥。”
盛矜北不知不觉已经满面泪痕,两颗强有力的心脏穿刺彼此。
“我不是你们兄弟两人争斗的工具,为什么要拿我下半辈生做赌注?”
傅司臣摁她在胸口,啄吻她的眼泪,“北北——”
“我们都已入局,没得选。”
“如果有得选,我希望我是个最平凡的普通人,热爱世界,热爱万物,踏踏实实跟自已喜欢的人一日三餐四季。”
“如果可以,我希望最后的那个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