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着?
休克。
血管破裂?
每一分每一秒都十足煎熬。
至今忆起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捱过那短暂的一小时。
“叮。”
手术中的灯终于暗澹。
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在苏曜眼里好像连动作都放慢了十倍。
手指绕着松紧带,口罩挂在一边。
嘴巴微张。
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喉结滚动终于发出了声响,“手术很顺利,你母亲没事了,再输下液观察两天就可以了。”
床被推出来时,苏妈还没有意识。只有虚弱痛苦的脸露在外边。
苏曜是在病床边守了一夜。
见到那张再不是挂着自己一向觉得虚伪厌恶的笑容的脸,顷刻间如鲠在喉。
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呢?
“···小曜?”
所以,再听见虚弱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忍不住热泪盈眶。
“···真的对不起。”
“一直以来这么任性。”
真的是,泣不成声。
现在想来是完全理解的。
因为在那时突然窥见了本该早就可以知道的真相。
知道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不仅顶着巨大的压力供自己生存积劳成疾,也一直在积极为曾经做错的事补偿。
或者说,退一万步想想。
在那时大人能做的只有休事。不管怎样争论只要是事情被闹开了,那么对自己家庭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说到底,自家没夏弦月那样的经济实力,大不了转学这种说法并不成立。
那天晚上是时隔五年之久,再次和苏妈真正的有了话语。
——
虽然还是略显自闭,但和之前从学校回来只缩在房间里对着电脑屏幕发呆不同了。
苏曜变得经常去外面兼职。
虽说苏妈一开始是反对的,但眼见苏曜的成绩不降反升,也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