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温书一夜高烧不断,荣格一夜未曾闭眼,天刚亮的时候,何温书缓缓睁开了眼睛,见荣格盯着他。
“这位兄台,你看着我做什么?”何温书说话间想起身,脑袋突然一阵抽着疼。
“我看你好了没。”荣格见何温书醒了,激动无比。
“我什么好了没?”何温书扶着头,艰难地坐了起来,感觉自已浑身酸痛。
“唉,完了。你大抵是脑子伤着了。”荣格刚刚还激动不已的神情萎了下来。
“什么意思?”何温书实在是听不懂荣格在说什么。
“昨晚碰见你的时候,你中毒了,还发了一晚上的烧,不过现在烧退了,可毒气进了你脑子,脑子有点损伤,可能有些事情记不得了。”荣格无奈地将事实告诉何温书。
何温书闭着眼睛仔细搜索大脑中的记忆,没想到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我是谁,叫什么?怎么中的毒?”何温书因为紧张和不安,死死抓住荣格的衣领问道。
“你昨晚昏迷的时候,我问了你,你说你叫何温书,是你师兄下毒害的你,其他的你没有多说。”荣格看着何温书激动的眼神,有点担忧何温书接受不了,而大发雷霆伤害他。
“何温书?我叫何温书?”何温书放开了荣格的衣领,自言自语道。
荣格吓得连忙点头。
“那我毒解了吗?”何温书脸色归于平静了。
荣格见何温书情绪稳定了下来,将手搭在何温书胳膊上,仔细把了下脉,又翻看了何温书的眼睑,说道:“毒是解了,可大脑的损伤不可逆,你要接受,我会继续为你治疗,说不定能恢复记忆也有可能。”
“不是不可逆吗?怎么还能恢复记忆?”何温书怀疑荣格另有所图。
“损伤是不可逆,可若是长期用药的话,说不定坏死的大脑组织能重新长好,那些坏死的组织会被新组织代替,你相信我。”荣格说的坚定,何温书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反正我现在也什么都不记得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就全权拜托兄台你了,对了兄台你怎么称呼?”何温书说。
“我姓容,单名一个‘格’字,叫我荣格就是了。”荣格爽朗地回答。
此后,两人便相互陪伴,一起流浪江湖,直到那日遇到青甘驼队的其余六个被迫走上江湖流浪之路的人,他们才算有了归属。
“大家都是出于各种原因,不幸才不得不流浪江湖,无依无靠,今日得此机缘,让我等在此相遇,很难不猜测是天意所为,不如咱们就此义结金兰,互相照顾,彼此照应,他日也能在江湖上创出一番名堂。”薛千金看着围着篝火坐了一圈的其余七个人说道。
“是啊,古有传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咱们现在正正八个人,何不也来凑个江湖美事?成就一段佳话?”封信忠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