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固然可怜,可李家几代忠心拥护萧氏,拥护东越,你若如此不留情面,寒的可是人心啊。”
萧令光唇边讥嘲一闪而逝:“李家和地方官员勾结,在青州势如土皇帝。”
世家经过几代经营,势力日渐扩大,享受了该享受的富贵和权利,却不能规劝教导家族子弟,放任家族子弟在外为非作歹,败坏家族名声,也不知寒的是谁的心。
此话一出,李添只觉后背发凉,这可是杀头灭族的死罪,谁敢认?忙辩解:“李家绝无此心,请大长公主明察啊。”
没有吗?
萧令光沉眉,神情冷肃,拿起书桌上的证据扔到李添面前,“你李家子弟在青州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无法无天,所作之恶行,罄竹难书,你要不看看,青州百姓如何控诉你李家!”
她目光犀利,声音冷冽迫人。
她扔过来的证据,李添不敢不接,可一看到上面的罪状,他太阳穴就忍不住抽抽,暗道不好。
她连这个都查,只怕这次并不想放过李家。
握着案卷的手紧了紧,李添求助的目光看向萧顿。
萧顿却目不斜视,连看都不看他。
“大理寺多誊抄了几份,皇叔和几位大人也看看吧。”
萧令光无视李添因为紧张而紧拧的眉头,吩咐陈德先把写有李家罪状的证据呈给杜元致、孟冉义等官员以及萧顿。
“是。”
陈德先面色明显比方才松弛,恭敬应了一声,过来接过案卷,分发给殿中各官员。
“李氏子弟简直荒唐!”
孟冉义迅速看了前面几页,越看越气愤。
他这义愤填膺的样子,也让殿中的李添和姚恒昌的心沉了下去。
萧顿只看前面一页,脸色就黑沉下来。
至此不再看李添一眼。
萧令光不喜欢做没有准备的事。
此次去青州,就是为了收集李家在当地为非作歹的证据。
有了李家这些年和地方官员勾结、欺压百姓的证据,谅朝中官员无人敢再为李绘和李家求情。
“安庆如此思虑周全,倒显得本王是非不分了。”
萧顿一把年纪,这话就有点气度小了。
杜元致却很赞赏萧令光的聪慧,顾及到萧顿面子,他笑着圆场:“大长公主爱民如子,大有景帝遗风,是我朝之幸,靖安王该高兴才是。”
萧顿沉着脸,不发一语,任谁都看出他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