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退亲,当初爽快答应苏家条件,上门赔个罪,承认是你们李家的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何必闹到现在不可收拾的地步?”
真是蠢人!
什么仇怨非得他一个世家公子亲自出手,让人留下把柄?
李添现在有求于他,便是姚恒昌说话不好听,他也忍了,“眼下事情已经发生,说这些也没用,咱们还是想办法怎么救绘儿吧。”
“哼,人在大长公主手里,怎么救?大长公主可是连窦家都敢动的主儿,凭你我两家,她会放在眼里吗?”
姚恒昌一听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就是知道大长公主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这才来找姚恒昌去求靖安王帮忙。
李添耐着性子道:“你就忍心看着芊儿才刚成婚不到两月就做寡妇吗?”
哼。
若是危害到家族利益,别说是孙儿,就是女儿他也舍得。
不过有一件事他不得不多想,大长公主自从监国后,就对他们这些世家颇多不满,事事挑刺。
如今是李家,下一个只怕是姚家。
李家的事,只是个由头,再不能任她随意拿捏了。
姚恒昌沉眉思索片刻便决定:“走吧,多准备些礼,咱们去拜访靖安王。”
“还用你说,早就准备好了。”
李添心一喜,他就知道姚恒昌不会不管。只要靖安王肯帮忙,李绘就有救。
钱崴因为和李绘勾结欺压百姓,被萧令光革去县令一职,如今青州县令暂时还没人来赴任,萧令光便把李绘带回京城交给大理寺,择日宣判行刑。
却不想,一个被革职的李绘的生死,揭开了朝堂上暗流涌动的遮羞布。
李添和姚恒昌以当初家中先祖拥护高祖皇帝有功为由,恳请萧令光饶李绘一命。
就连萧顿,也明确表明态度,隐隐有责怪萧令光小题大做的意思。
“李家已经折了李寇,这辈只剩一个李绘还中用,安庆如此不顾情面,怕是会引起各世家不安,还是三思为好。”
世家大族公子的命是命,平民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
更何况李家悔婚在先,本就对苏家不公,还要对苏家痛下杀手,若放过李绘,天理何在?
萧令光唇角划过一丝讥讽,声音不自觉就冷了几分:“杀人偿命,李绘杀人证据确凿,更有苏家街坊作证。
若此次公然维护杀人凶手,以后让天下百姓如何信任萧家,如何信任我东越?”
这还是她当着几位重臣的面,第一次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如此不留情面地驳斥萧顿。
萧顿眉心轻皱,眸光渐沉,声音也透着严厉:“安庆,治理国家不能只凭一时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