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明天开始我去自已那屋吃吧。”陈爱民看着躺在床上呆呆望着窗户的沈军,开口道,“这样也方便点。”
“嗯?”沈军疑惑看向陈爱民,“咋啦?你小子啥时候跟我闹别扭了?”
他没明白陈爱民话里到底什么意思,可这分桌吃饭,在沈军眼中分明是见外的表现。
陈爱民摇了摇头:“咋能啊沈哥,是这样,屋里这么热,多我一个男的,冯舒也放不开,几个人都闷在衣服里,多难受。”
沈军以一种惊异的眼光看向陈爱民,直把他看的发毛。
“不是,沈哥你别看我,说句话啊。”陈爱民满是不解,“你愁的吃不下饭,不也是因为这个?”
他自认为自已想的挺周到。
熟料,沈军突然侧着踢了踢他的屁股,笑骂道:“扯淡,毛还没长全心思倒是不少。”
沈军心里满是哭笑不得,他没想到陈爱民十五六岁竟然心里是这种想法。
如果陈爱民不在,冯舒还能把外衣脱了不成?
不过陈爱民的话倒也给沈军提了个醒,刚烧完的炕确实有点太热了。
“明天下午有空找个木匠,买点桌椅板凳,到时候去厨房吃。”沈军想了想,轻踹几脚陈爱民的屁股,接着开口道,“行了,回去抓紧睡觉,明天赶早上山。”
“厨房……”陈爱民刚想开口,便是听到另一个消息,登时把自已原本的小心思抛之脑后,“好嘞,沈哥,到时候我喊你。”
“你喊我?”沈军摇了摇头,“别扯大话了,我喊你的时候你能不能醒还两说呢。”
没等陈爱民反驳,他便是铺起了床,头也不抬催促道:“炉子里带块煤走,把炕烧一烧赶紧睡觉去,明天喊不醒你我可自已走了。”
闻言,陈爱民登时急了:“别啊沈哥,我这就走。”
他也顾不上别的,麻溜爬下床,用钳子夹了块烧着的煤,急急忙忙朝自已房子赶去。
沈军笑了笑,披着大衣给火灶添了把煤,又覆了些许泥土保持阴燃,随后回到床上,钻进被窝把油灯熄了。
黑暗中,沈军晃了晃脚,没有半点重物压着,不由恍惚片刻。
一时间,没有依依帮他暖脚,他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望着天花板,沈军若有所思,倒不全是为了自已心底的念头,同样也是为了依依,等过年之后,他得早点把冯舒骗成媳妇。
不然,宠物跟猎人分居两地,恐怕心理也会出点问题。
沈军揪了一下卡在屁股缝的裤子,认真点了点头,再度确认自已的想法:“对,就是为了依依着想。”
于此同时,依依却是在冯舒屋子中,一边嘤嘤叫着,一边舔着盆盆奶。
丝毫没有想起自已主人的意思。
……
翌日,沉睡着的沈军被缓缓推动。
“沈哥,沈哥……”
轻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好似夺命哀嚎。
沈军皱了皱眉头,扭转身子。
那声音却是好似附骨之疽,再度在他耳边回荡:“沈哥,起床了……”
“呃……”沈军睁开朦胧双眼,大大打了个哈欠,继续在他耳边响起的声音把他吓得一激灵。
“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