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钟氏干的?
孙敬祖惊得站了起来:“钟通竟敢折磨你?”
鸢舞低下头哀泣道:“那钟氏是青州的富商,钟通仗着银子多,强行命奴家伺候她,奴家宁死不从,可是又有什么法子,最后还不得乖乖伺候他?结果就只能任由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羞辱虐待我。”
她又抱紧孙敬祖哀求道:“大人,钟氏杀我爹娘在先,如今就连奴家沦落青楼也不肯放过我,大人若不替奴家做主,来日那钟通再来找奴家,奴家还不如一头碰死在这里,也胜过被他折辱!”
孙敬祖听得都快要心碎了,他虽然无法把鸢舞救出青楼,但是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折辱鸢舞!
孙敬祖下定决心,为了鸢舞,他这次要违背兄长的告诫了。
他咬了咬牙,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本官绝对不会放过钟氏,这次三司会审,本官一定会严惩钟氏!”
鸢舞这才破涕为笑,伏在孙敬祖怀中,轻轻掐了孙敬祖一下:“多谢大人。”
而她的嘴角,却浮露出得逞的笑意来。
孙敬祖,果然还是在她的掌控之中。
窗外夜色浓重,却从天边隐隐传来滚雷声。
夏天的雨水,总是格外多。
这场雨一下,便是好几天,苏茗也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久日无病,乍然染上风寒,竟然一时不能好,连着喝了几日的药。
云鸿秋心疼苏茗,几日来一得空便在苏茗跟前待着,擦脸喂药,倒是把奴婢该干的事情都干了。
有时候苏茗瞧着云鸿秋那种殷切的模样,朦胧中好似回到青州时,二人又是亲密无间。
苏茗对云鸿秋的态度便有所转圜,毕竟没人提及钟氏的事,慕容玉又不在府上,他们两个的矛盾淡化,苏茗对云鸿秋便不似先前那般冷淡,有时候还会对云鸿秋笑两下。
不过这种平静宁和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三司会审的日子。
三司会审定在刑部,这日一早,苏茗便起身洗漱,把自己收拾得整齐妥帖,好去迎战自己的仇人——钟氏。
为了扳倒钟氏,能做的事情她都做了,所以今天,她要理直气壮地去观看这场审讯!
而这一次,苏茗是从镇国公府的正门离开,今天不论是什么事,她都不要再如往常一般卑微谦让。
她要堂堂正正!
正厅门外的台阶上,老太君拄着拐杖,在赵氏的搀扶下,远远瞧着苏茗的身影,清风吹起她鬓边花白的头发,风中传来一声年迈的轻叹唏嘘。
“娘,您叹什么气呢?”赵氏柔声问道,“是不是因为今日早上鸿秋没来,您就惦记上这个孙儿了?”
云鸿秋今日破天荒没有来请安,老太君自然知道他这般着急是为了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