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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施八拳南岳破气功(第4页)

言永福曰:“罗贤徒,一去多月,曾与王大钧相遇乎?”

罗大鹤叹曰:“尝于太行山下遇之。但弟子一时疏忽,被其星夜逸去,不知所终,致尚未完成使命,诚无以对老师也。”

言永福叹曰:“此非关罗贤徒之事,乃王大钧命不该绝耳。”

罗大鹤曰:“弟子自峨嵋回来后,曾将所遇吿于老师。回长沙后,适冼超勇来访,求我再较技,为我所服,说出数来王大钧为人保镖,来住于川东京师之间,必经太行山下。我即在山下候之,追踪数日,始得在山下施家庄上相见。弟子当即闯入庄内,与王大钧一决高下,不料施家庄主施英群,率庄客百人相助。弟子众寡难敌,迫得越瓦逃出,守候庄前,以待王大钧之出。不料是夜,王大钧畏惧起来,三鼓前后,从庄后潜去无踪矣。”

言永福曰:“罗贤徒不必心急。王大钧既以押镖为业,你他日若劫其镖车,彼因面子关系,必来寻你者。来日方长,何虑此仇不报耶?现在有一事,须与罗贤徒一商者。”

罗大鹤闻何事?言永福曰:“此事关系我的名誉重大。为师耄矣,养晦已久,惜你等年方少壮,如旭日之初升,前途朱可限量耳。雅田,关于此事之经过,为你师言之。”

陈雅田曰:“自师父去后,衡州有拳师名谌四者,为南岳李志龙之弟子,精通气功,以善受击名于时,曾谓能受最重大拳击而无损。闻弟子以拳力名,傲然踵门求较,与弟子相遇于山中,邀弟子击其体,言嗣不逊,态度傲慢。弟子思有以挫之,遂应诺而击其腹,果无损。谌四邀余再击,乃击其颅。谌四不堪拳击,头晕眼花,摇摇欲跌,乃恨于余,思有以挫弟子,立于墓前华表下,邀余击之,盖欲俟拳击来,彼则闪身以避,使余之拳击在华表而受挫也。不料余发拳迅速,谌四不及避,折其胸骨,华表亦立折。谌四负创归,诉于其师李志龙。李志龙不究此事之始末,遂恨余等,迳到长沙,先挫弟子,再求杨师兄较技,杨师兄不幸亦为所败。李志龙乃洋洋得意,声言于人,谓我八拳弟子,有名无实,乃花拳绣腿而已,并谓将打尽八拳中人,连言师公与罗师父亦必为彼所败也。”

罗大鹤曰:“有是哉?南岳李志龙之名,我亦曾闻其名。此人之气功,果属有相当造诣者,运气功夫,乃属柔功之一种,贤徒等以硬拳应战,李志龙以柔制刚,毋怪你等为彼所败矣。武术之道,学无止境,你与先绩虽薄负虚名,但距成功之路,尚不知有多少里,你等宜再虚心苦练,不可懈怠也。至于李志龙之事,弟子不敢作主,请问言老师尊意如何?”

言永福曰:“凡事必先知对方之动机。谌四之来,其动机如何?”

陈雅田曰:“以徒观察,谌四实染时下武人陋习,自大喜功,自以为天下无敌,欲与余较量,以增彼之地位而已。信其必无恶念者。”

言永福曰:“然则李志龙之来意又如何?”

陈雅田曰:“李志龙之来,则不同矣。谌四与余较量,纯为技术上之切磋,拳来脚往,受伤在所不免,乃李志龙竟以此而诿过于我。不特此也,败余之后,再向杨师兄寻衅,必欲死余等而后快,战胜后复向外扬言,诋毁吾门。迹其用心,实存恶意,若不挫其锐气,实难恢复盛誉耳。”

言永福曰:“谌四情有可原,李志龙实无可恕。罗贤徒之技,已尽吾所能,足以敌李志龙而破其气功也,望你善为处理,克日南行,解决此事。但你宜牢记冤家宜解不宜结之言,恢复八拳今誉,于愿足矣,不可妄杀一人。至于王大钧之事,俟你从南岳回来时,方再办理之。”

罗大鹤曰:“谨遵老师之命,弟子明日便挈先绩、雅田二人南行也。”

言永福大喜,乃举杯与三人继续轰饮。是夜,罗大鹤、杨先绩、陈雅田宿于言永福家中。一夜无话。翌日清晨,早餐过后,罗大鹤带着杨先绩、陈雅田两门徒,拜别言永福,离开辰州,遄赴衡州镇来。

一日前后,已到镇上。师徒三人,先在逆旅留宿一宵。第二日午刻,师徒三人直诣谌四武馆而来。既到馆内,谌四首徒徐君可、孟起文二人,方在演武厅中,睹三个彪形大汉,昂然而至,为之一惊,起而相迎,则来者三人中,其一乃杨先绩,一则陈雅田,二人于前随李志龙至长沙,与二人斗,故已认识,今见二人突至,知非善意,但又不能示人以弱,迫得上前抱拳施礼曰:“杨、陈两位师父,不见多时,谅近况佳也,请坐!”杨先绩、陈雅田亦抱拳还礼。

徐君可、孟超文固不识罗大鹤者,乃询之曰:“此位师父,请问贵姓高名?”

罗大鹤曰:“长沙罗大鹤是也。”

此语一出,徐君可、孟超文更为暗暗吃惊,忙曰:“原来罗大师父,闻名久,恨未有机缘,无由识荆,今得瞻丰采,足慰生平之愿矣。罗大师父到来,是否欲见家师谌四欤?”

罗大鹤曰:“昨闻小徒陈雅田言,谓彼于年前曾拳伤令师,一时手重,使令师胸骨折断。余于太行归来之后,深觉小徒所为,鲁莽殊甚,故特率彼等到来,拜候令师,并致歉意耳。”

徐君可久闻罗大鹤之名,今见彼偕杨先绩、陈雅田二人到来,忆前数月曾偕师公李志龙前往长沙,大破杨先绩、陈雅田二人,当时欲找罗大鹤而未果,今彼竟送上门来,窥其用意,虽谓致候谌师父,究其实,想寻李志龙报复月前之旧恨而已,今日罗大鹤到此,正是求之不得,可诱之至狱麓禅院,让李志龙痛惩之也。

徐君可想至此,乃对罗大鹤曰:“罗师父欲访家师乎?家师自与陈雅田师父交手负伤,从长沙镇回来之后,已转赴南狱山麓之岳麓禅院静养,现仍卧伤床中,其疾未瘳也。”

陈雅田闻言,为之怃然曰:“余与令师并无怨仇,当日一时拳重,致造成此错,及今思之,深以为憾。余将亲踵岳麓禅院,面向令师致歉焉。”

陈雅田言罢,即偕罗大鹤、杨先绩二人辞出,先回逆旅,度宿一宵,准备明晨早餐后,到岳麓禅院,寻找李志龙。

话分两头。当下徐君可见罗大鹤等已去,急命孟超文守门,自己立即奔赴岳麓禅院,向李志龙报吿。

谌四是时亦在禅院中休养,闻罗大鹤等将到来,勃然大怒曰:“李师傅,今等彼到来,正是报仇雪恨之时。只恨弟子之胸骨,无法复续,不能再与陈雅田再较高下耳。”

李志龙曰:“贤徒休虑,为师自有办法应付之。当日余诣长沙,先后败杨先绩、陈雅田二人,欲寻罗大鹤而不得,今彼亲到拜访,正好乘时挫之也!”

谌四曰:“以师尊之意,罗大鹤之技究竟如何?”

李志龙笑曰:“杨先绩、陈雅田二人,号称八拳名手,誉着湘中,但与老夫较不数合,便为老夫所败,所谓八拳,如此而已。罗大鹤虽为二人之师,亦不过有名无实而已,老夫当有制胜把握也。君可徒孙,你速回去,在同门中选身长及伟者三十人来,以壮声势,限今夜三鼓前来,执齐军器,不得有误。”

徐君可轰然领命,转身便行,立即飞奔而回衡州武馆,召集全馆门徒,选身躯魁梧,大头多力者三十,执起长刀大斧,星夜登程,赶到岳麓禅院。李志龙命各人于明日,遇罗大鹤来时,如此这般。徐君可等领命,是夜在禅院内度宿一宵。翌日清晨,早餐过后,各人分别布置,专候罗大鹤等到来。

罗大鹤等师徒三人,于第二日早晨过后,换上短衣,束上腰带,连袂而出,迳望南岳衡山而来。出到衡州镇外,已望见前面山脉连绵,峰峦重叠,丛林拥翠,白云悠悠,祝融峰高插云霄,屹然独立。时在辰刻,太阳渐升,风和日丽。师徒三人,向前直行,午牌时分,已到山下,则岳麓禅院已赫然在望矣。山麓间,缘树丛中,殿瓦隐约,楼台栉比,相距只有一箭之遥。

杨先绩谓罗大鹤曰:“罗师父,李志龙虽为武当道派弟子,但僦居岳麓禅院,为佛门居士,精于内家气功。其运气也,虽敌人有千斤拳力,亦无伤其体,故以善受击驰誉于三湘。今师父之较,须慎防之。”

罗大鹤曰:“然,我自有应战之方。你等但随我入,跬步不可离,以防彼等暗算。”

杨先绩、陈雅田点首,随罗大鹤之后,续向前行。未几,来到禅院之前,果见寺前匾额,题着“岳麓禅院”四个大字,红漆金字,铁画银钩,雄劲非常。寺前数十级白石阶级,直通山门,愈显得寺门庄严雄伟。

罗大鹤带着二人,拾级而登,来到山门之外。早有二人,立于门前相迎。罗大鹤视之,乃在衡州谌四武馆中所遇之徐君可与孟超文也。

二人一见,抱拳迎曰:“三位师父,果信人也。师公李志龙与师父谌四,候君等久矣,请随小人入见。”

徐君可、孟超文二人言罢,回身而行,引罗大鹤师徒直入。罗大鹤技高胆大,昂然而行,过四大天王殿,到天阶,大雄宝殿侧有一甬道,直入花圃。罗大鹤随徐君可、孟超文二人入甬道,来到一厅。厅前旷地,三十名彪形大汉,两旁排列,各执大刀巨斧,怒目而视。罗大鹤坦然不惧,微微而笑。视厅上,一六十许老人,当中而座,傲然而视。罗大鹤知其为李志龙也。视其人,身材魁梧,纠纠桓桓,固亦武林健者也。

徐君可是时,即谓罗大鹤曰:“罗师父,李志龙老师已在厅上相候,请即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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