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突然又抬起头,看向我摆在桌上的木匣。
“扔不掉?”
“嗯。”
“给我!”
他对我伸出手来。
“你做什么?”
我问。
他直接伸手抢了过来,然后,就好像中了邪似的,把那木匣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抡起屁股底下的木椅子,一下下砸在那木匣上。
木匣被他砸烂。
里面的手也是血肉模糊。
“德子,你冷静点。”
我起身阻拦。
一是他这样太引人注目,那毕竟是一只人手,被烧烤摊附近别人发现,会很麻烦。
其次,我隐约看到一道道一条条红光,环绕在他身上,就像是一根根拉长的女人的指头。可仔细一瞧,却又什么都没有。
“德子……”
他被我按到座位上,大口地喘息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一言不发,起身离去。
我心中愧疚,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望向那诡异的被砸烂的木匣,地面竟空无一物。当我起身寻找时,却又发现它就在我的桌上,完好无损。
……
那天夜里我回到旅馆。
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不是挖坑,也不是与小南的温暖画面。
而是以第三视角,看着小南被一个黑影怪人追逐,在一片灰白色的迷雾中。
小南很绝望,一边逃,一边哭,又一边求饶。
那黑影距离她越来越近,黑影的手里提着把刀。
我想帮她,可我做不到。
我只能一直看着,看着黑影抓到她,把她按倒在地,手中刀飞快地斩向小南的脖子!手腕!大腿!以及胸口……
完整的小南,变成了碎块。
“呃!”
我闷哼一声,睁开双眼。
手慢慢放在胸口,心跳有些快。
手腕也有点痒。
而且越来越痒……
“怎么回事?”
昏暗的灯光下,我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有着一道红色的丝线,但手摸上去却发现,那并不是丝线,而是割开的伤口。
很细,很薄,甚至没有流血。
接着,我又发现痒痒的位置似乎不止手腕。
于是,旅馆卫生间的玻璃镜前,我赤着上身,仔细观察着自己。
“脖子,胸口,手腕,大臂与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