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低头吃着,发出满足的咀嚼声。 临沂城被围多日,平时喂的都是杂草和麦麸。 就算丰盛点,也只会掺杂部分杂谷。 连城内守军也只能一天吃到一顿干的现在,能吃到黑豆,可以说是极为奢侈了。 柏永馥在一旁认真的给自己的坐骑梳理着身上的杂毛。 那是一匹枣红色骏马,单独一间安置,体格雄健,比寻常马高出半头。它亲昵的靠着柏永馥,头深深埋在马槽之内。 踏着雨幕,一个长相俊秀的青年走了过来。 他叫柏天储,是柏永馥的长子,年少时便跟随柏永馥南征北战,目前在军中担任千总,好的皮囊之下却有着如火般爆烈的脾气。 柏天储抖了抖身子上的雨水,把背后的稻草雨披拿下,“父亲,正喝酒呢!叫我来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