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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2页)

郑恺没有把程小丽借给他五千块钱的事告诉给红叶,他有很多的顾虑吧,总之在妈治病这件事情上,他已经几乎没有底线了。想到这儿,他又有一阵子的难受,听着病房里父亲叫自己的名字,他应了一声,然后对红叶说:“叶儿,你先回去吧,你爸妈还等着你回去过年呢。我妈这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在这也陪不起。”“郑恺,虽说咱俩没会成亲家,”红叶站起了身,她深情地望了眼郑恺,又道,“但在我心里已经是郑家的媳妇。”

郑恺再一次紧紧地抱住了红叶,此生他都不会放手了吧,他想。半晌,他又在她耳边轻声地问道:“叶儿,你能告诉我件事吗?会亲家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也怀疑我吗?”红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挣脱开了。“不是!”“就是!”

郑恺话刚出口便马上觉得不妥,见红叶如此大的反应,马上承认错误:“叶儿,你别误会,就是我妈一直为这事不开心,我只想知道事实,你不想说,我以后便不再问了。”“什么都不要说了。”红叶声音哽咽着,一字一板地说道,“你妈是认为我一夜没回家,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我告诉你,郑恺,我红叶清清白白,我不可能也不会做那种不三不四的事。”

这场战争迟早是要爆发的,红叶和郑恺心里都清楚,但是没想到会是在这个时候,这个敏感得随便一句话就能炸出个坑的时候。这个时候,无论是谁再多说一句话,都将葬送他们之间如履薄冰的关系。是时候离开了,红叶想,与自己的身家背景、漂亮的脸蛋相比,名声是过不去的坎儿。

她拼死保住了自己的贞操,却没有办法左右别人的揣测和猜疑,她委屈,甚至愤怒,她的伤心甚至多过了爷走的时候,她无法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抽搐,眼泪像是雷声后的雨点,断了线,也断了念。

不知哭了多久,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眼前站着老雷,他手里扶着自行车,等着她从情绪中走出来。老雷之前答应好父母三十儿回城里一起守岁的,他还破天荒地起了个早,洗了头擦了身子,头油抹了二两,还涂了面油,母亲给他准备好的内衣裤、新衣服、袜子、鞋子一一上身。他在镜子前臭美了好一阵,想起了小时候每年新年的时候,不管家里多穷,母亲都会为他从头到脚准备一身新衣服,心里便涌上来些温暖。人越成长,越容易忽略最原始的亲情,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鼻子甚至有些酸了。他马上转身去小屋的炕上收拾鞭炮烟花,准备带到县里和父母晚上吃年夜饭时一起放。谁料就在他折腾的时候,外面的丝袋子碰到了火墙炉边的火星,一下子就燃了起来,先是一两声啪啪响,接着就开始噼里啪啦到处乱飞。老雷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起袋子就向门外跑去,还没到门口,丝袋子里的爆竹撒了欢一样拥挤着向外蹿去,火借风势,爆竹百花齐放,成了益丰村第一波迎接新年的炮仗声。

老雷受伤惨重,整个右手臂被炸得血肉模糊,像战场上被炮轰了一样。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他玩大炮炸伤过手臂,那一次差点丢了一只胳膊,好在部队里有业务熟练的军医才保了下来。这一次,他有点害怕了,这小县城里上哪去找这么专业的医生,弄不好可真是要制造个残疾出来,他顾不上许多,骑着自行车疯狂地向县医院奔去,刚进大院就看到了红叶。他以为是郑恺妈的病情恶化了,他就站在那儿等着她哭完。红叶看到老雷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眼前站着的是一个满脸满身黑乎乎的人,额间的头发更是焦了边际,可惜了那二两发油,那烧焦的味道刺鼻,红叶不禁连着咳嗽了几声。“鞭炮炸的。”老雷解释。

红叶没接话,又上下审视了一下老雷的伤,看着他手臂新衣服里部分的肉都给炸得黑焦,便想掀起进一步检查。“没事儿,你别紧张,小时候经常被炸到,上点烫伤膏就行了。”老雷忙抽回了胳膊,以免让她看到更血腥的伤口。“就你自己一个人吗?”红叶向远处张望了一眼。“这种事,别的人谁还能干得出来?”“我是问,你自己来的吗?”“啊,对,”老雷本想幽个默,没想竟误会了红叶的问话,马上又说,“就我自己一个人来的。”“那我陪你进去看看吧。”红叶转身又向医院走去,老雷本来还有些害怕,这会儿倒愉悦起来,他跟着红叶快走了两步,没想到自己因祸得福了。“郑恺他妈的病,是不是又严重了?”他试探着问红叶。

红叶摇着头,不想再提关于郑家的一切。

老雷右手臂大面积烧伤,伤口已经有些脓化,护士一边摇头一边清掉手臂上的坏肉,这种剔除骨肉的疼痛撕心裂肺,但在红叶面前,他眉头没皱一下。红叶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望着老雷,想想初识时自己的傲慢与偏见,她有些想笑,有些人始于初见,却终于了解;有些人始于误解,却终于自省。

年三十儿的医院到处是人,护士忙起来的节奏也跟往常不一样,能减则减。红叶把护士落下的步骤都一一捡起来,不时地提醒着,这让对方非常不悦。老雷的眼睛一刻没落下这所有的细节,他忍不住地偷笑,当红叶发现时也调皮地回了他一个温馨的笑。这一阵折腾后,伤口终于处理妥当,护士黑着脸告诉老雷需要住院观察两天,伤口怕感染,老雷却完全不同意。刚才和红叶聊天的时候,听她描述了红家人每年过年时的样子,爷刚过世,这个年也就能减就减了,他突然就做了个决定,不回县里陪父母了,今年的年,他要陪红叶。

被老雷的嬉皮笑脸缠得没法,护士索性按照他的要求让医生开了几天的烫伤药放行。药房里,排队的人拐了几道弯,红叶跟着老雷没能找到座位,只好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一点一点往前移动。排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老雷内急,把药单子交给红叶自己去了厕所。在他离开时,红叶还问了句自己都想死的话:“你自己能行吗?”“不行你帮我?”老雷才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会心一笑然后逗她,看着红叶整张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他忍着笑向厕所走去。

厕所里,人声沸杂,郑恺和郑恺爸正一边方便一边为刚才的事聊着天。郑恺叹了口气,甚至有些沮丧:“如果我和红叶那天会亲家把亲事定了就不会这么麻烦,我妈现在看见红叶就烦,我都不知道怎么和红叶说。”“你也别怨你妈,”郑恺爸劝道,“村里人那么传,她心里能不急吗?红叶真的没跟你说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郑恺摇了摇头:“爸,我了解红叶,她是个本分的姑娘。”“我也相信红叶的为人。可是无风不起浪,你妈现在得了这个病,你俩在你妈面前就注意点儿吧,你妈她现在看不了这个。”

老雷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他甚至没心思方便。只有他知道那天的真相,红叶是清白的,不只她的人,她的心,她的灵魂都是清白的。村子里的人胡说八道他管不了,但跟她谈婚论嫁的人都在怀疑她,他忍不了,他几乎是等不及老朋友方便完就拉上了裤链,然后恶狠狠地冲向了隔壁,用那只好手指向了郑家父子大骂:“你们他妈的说的还是人话吗?”“你是谁啊?”郑恺爸确信老雷是指向他和郑恺的,便又望向了儿子,他又有些后怕自己和郑恺刚才讨论的话到底有多少让外人听了去。“老雷?”郑恺认出了他。

老雷不等郑恺再多说话,一记重拳过去,直接把他打了个趔趄。郑恺的鼻子马上就喷出了鲜血,他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火焰,他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猜疑。周围如厕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围成了大圈,看客永远不会嫌事小。

郑恺爸推开老雷,大声地呵斥着:“你为什么打人啊,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我告诉你,红叶是个好姑娘,能娶到她算是你小子有福气,你们老郑家要是敢对不起她,我卸了你的腿。”老雷一脸鄙夷地指着地上的郑恺,他又刻意地握了握拳头,然后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红叶领好了药等了老雷一会儿,见人还没回来,就寻着厕所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到地方,就见老雷从里面冲了出来。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就有说有笑地向医院大门口走去。这一幕,刚好被从厕所出来的郑恺父子看到,郑恺胸中的怒火直接冲到了头顶,握着拳头就要冲上去讨说法,却被郑恺爸生生地按下了。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向红叶去质询些什么,即便质询了又能给她什么样的承诺。

老雷跟着红叶回了村,虽然他给出的理由很牵强,但红叶并不想多问他家里的事。她早就耳闻过他的父母不是什么正经人,也知道村里人提到雷家人时是什么样的表情,老婆子们会不约而同地说,那就是个破鞋。

破鞋这个词是对女人最恶毒的形容,红叶骑着车子驮着老雷在路上画弯的时候,这个词就一直在她的脑袋里盘旋,在他们的眼里,她或许与这个词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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