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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辑 小说坊(第3页)

——原载《南方文学》2024年第4期 惨案背后

“轰隆”一声巨响,打破了山村的宁静,村里早起的李狗子,惊出了一身冷汗,按照以往的经验判断,估摸哪里出大事了,他赶忙顺着响声的方向寻去,眼前的一幕差点没把他的魂吓掉。

山梁的罗家院子是一个单家独院,此时正屋右厢房窗户爆出,房顶被揭开,墙壁四周沾满血肉,腿、胳膊等人体部件散落一地,李狗子不敢细看,一口气跑到村委会报告。村长听后来不及多想,直接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汇报之后和李狗子一起往罗家院子奔去。

院子里一片阴森森的,爆炸的硝烟味弥漫,村长大着胆子,走到最里面一间歇房屋里,看到罗家大女子在床上,一连喊了几声,不见动静,走近一看,脖子上有伤口血流不止。村长迅速用毛巾堵住伤口,转头安排李狗子到村里叫人过来帮忙。没多大工夫,身上到处都是血的罗家大女子就被几个村民用担架抬着,急匆匆地送往医院。

这时,公安局的民警也赶来了,他们对罗家院子进行细致入微的勘查,并对案发现场进行拍照,提取物证,以案发现场为中心展开调查。警方在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取证后,还原了事实真相。

原来,罗家大女子罗翠娥招了一个外地上门女婿叫熊蛮子,起初两个人你有情我有意,日子过得倒也和睦。可是时间一长,罗翠娥的当家人脾气就出来了,不但把丈夫管得严,而且大事小事都由她一人说了算,丈夫熊蛮子稍有不从,罗翠娥就是一顿臭骂,熊蛮子知道罗翠娥的个性,自己又是上门女婿,也就顺了她的脾气。

直到儿子4岁了,罗翠娥和熊蛮子商量,要让儿子到县城去上幼儿园,熊蛮子也满口答应,毕竟县城条件好,对孩子以后的发展也好一些,但上学的成本增加了,租房吃饭都是一大笔开支,当晚两口子一合计,男的出门打工挣钱,女的在家带孩子。

罗翠娥租住到县城一家民房,房东是一个70多岁的退休职工,有一个40多岁的儿子,在家里开了一个麻将馆,罗翠娥带着孩子,偶尔也在麻将馆里打牌消遣,一来二去,就和房东儿子打得火热,渐渐地对丈夫熊蛮子除了联系要钱以外,再没有多余的话说了。

熊蛮子在外打工一晃几年过去了,孩子也上小学二年级了,面对妻子的不冷不热,熊蛮子心里也窝火,一次和工友喝酒吐露心迹,他说当一个上门女婿没意思,儿子都不跟他姓,媳妇对他也不好。工友听罢说了一句话:莫不是在家里找了相好的吧?这一句话戳到了熊蛮子的痛处,他也曾怀疑过,但毕竟没有证据,于是,他决心弄一个水落石出。

这一次熊蛮子没有提前给妻子说,而是悄悄地潜回家,秘密调查妻子的行踪,他找到妻子租房子的地方,在暗处观察妻子的活动。当晚,罗翠娥和以前一样,在一楼麻将馆里打牌,房东的儿子和妻子开着玩笑,一副暧昧的样子,隔着窗子,熊蛮子怒从心头起。他拨通了妻子的电话,妻子正在打牌的兴头上,直接掐断他的电话,他耐着性子,又拨打一个,这次竟然接通了。他压低声音问:“你在哪里,在干啥?”那头说:“我在屋里,没干啥啊!”他又说:“你不是带孩子,是在打麻将吧?”那头:“你啥意思?

还有没有话说?”不等熊蛮子回答,罗翠娥又把电话挂断了,再打就是忙音。

熊蛮子再也忍不住了,一股无名火直往外冒,他冲进屋,将麻将桌子掀了一个底朝天,罗翠娥一看是他,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反应过来,扑过去就是两个耳光,房东的儿子赶忙拉开罗翠娥,其他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劝说,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但这条隐藏的导火索点燃了。

第二天,罗翠娥和熊蛮子带着孩子回到老家后,罗翠娥直接给熊蛮子摊牌:“离婚,你给我卷铺盖走人!”罗翠娥的母亲也给大女儿撑腰长志:“蛮子,你说你这几年在外打工,也没挣多少钱,翠娥跟着你也是受罪啊!”这一句句绝情的话,像刀子一样,戳到罗蛮子心窝子里,当晚他回想起这几年在罗家的日子,一个邪恶的念头蹦出来,他无路可走,决定同归于尽。

他准备了之前在煤窑打工时偷偷带回来的一些炸药和导火线,原打算修后山田坎炸石头用,现在派上用场了,他先对无情无义的妻子痛下杀手,砍了她几刀,之后,又在腰上绑了炸药包,想到自己死后,孩子一个人留在世上可怜,便心一横,带上孩子走上了不归路。

罗翠娥因救治及时,被医生从鬼门关里抢救过来。罗翠娥的母亲在出事过后,跟着一个退休的老头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几年,村里有人在县城看到罗翠娥和房东的儿子在一起,罗翠娥怀里还抱着一个不满1岁的孩子。

巴山凶案始末

家住巴山腹地的宋大牛,40多岁,长得人高马大身强力壮,但头脑简单,在村里是一头不听招呼的野牛。他和兄弟宋小牛住在一头两屋。宋大牛因生性暴躁,一贯恃强凌弱,曾经处过对象,但脾气一上来,对女方就是一顿拳脚,最后就落得光棍一条。弟弟宋小牛与他相反,为人处世耿直豪爽,憨厚勤快,在家新修了三间房,又说下了一个叫王秀的年轻媳妇。

宋小牛成家以后,添了一儿一女,眼看孩子越来越大,花费也就与日俱增,光靠屋团转那几亩薄地,养两头猪,喂几只羊子,是养活不了一家子的。宋小牛决定出门打工挣钱养家。

宋小牛这一出门,留下王秀一人带着两个孩子,平时农忙时,一个人实在辛苦,可是不种庄稼,几亩地荒着,又觉得可惜,就想到请大伯子哥宋大牛来帮忙。起初,大伯子哥还碍于兄弟情分,王秀一喊就去帮忙,可是几次下来,心里就不大乐意了。一次,王秀又去请大伯子哥帮忙烧火土,宋大牛没好气地说:“不得空,我自己坡上的活路都忙不过来哟!”王秀见宋大牛故意推托,就走上前紧贴大伯子哥的身体撒娇:“走嘛,原来都一喊就去,今天咋了,是不是把哪里得罪了?”宋大牛哪经得住勾引,干柴遇到烈火,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之后,不用王秀开口,宋大牛就像家里长工一样,屁颠屁颠地围着兄弟媳妇身边转,一身的好劳力,把个王秀家地里的庄稼、猪羊圈打理得井井有条,王秀倒也落得个清闲,就这样即便丈夫在外,家里的活一样没有落下。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一晃到年底宋小牛就要回家过年了。

宋小牛回家后,王秀一直心惊胆战,毕竟做下了心虚的事,生怕丈夫发现端倪,除了好生伺候老公外,再不敢去招惹大伯子哥了。宋大牛等了几天后,有些不习惯了,于是趁着兄弟到坡上干活,或者外出没在家时,就找王秀亲热。王秀一再说,你的兄弟在家,以后就不要搞那个事了,你兄弟晓得就完了。宋大牛哪肯听王秀的话,硬是将王秀拉到屋外阳沟后头……

见大伯子哥不听招呼,王秀是越来越厌恶,而王秀几次三番的拒绝也激怒了宋大牛,他越想越气:兄弟没回来时,让我干啥都行,现在兄弟回来了,我啥都干不成了。

宋大牛把原因归结到兄弟身上,认为是兄弟耽误了自己的好事,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狭隘的内心滋生。

10月18日深夜,大巴山一片寂静,村民还沉浸在睡梦中,宋大牛瞅准时机,手持利斧上楼,顺着楼上过道从东边走到西边的屋头,扒开楼上隔着的篱笆墙,从上往下看,见兄弟一家四口睡在一张大床上,兄弟还打着鼾,宋大牛一不小心把杂物碰到地下发出了声响,吓得他立住了,心想:如果把他们两口子弄醒了,两口子打我一个人,我还不一定打得赢。稍等片刻,宋大牛见床上没有动静,就把楼梯放下来,打着手电筒,明晃晃的斧头在黑夜里闪着寒光,他借着手电筒的亮光,照准宋小牛的头部砍了两斧头,紧接着又用斧头砸向两个侄儿,此时王秀被惊醒,顺手拉开灯一看,床上血淋淋的,就连墙壁房顶都是血,她吓得翻身下床,赶紧跪在宋大牛的脚下,一个劲儿地哀求大哥饶她一命。

杀红眼的宋大牛,见王秀可怜兮兮地求饶,就放下斧头,在这间惨不忍睹的案发现场,禽兽不如的宋大牛又将王秀一顿蹂躏。宋大牛满足后,心一软说:“我不杀你,你走吧!”王秀一听,撒腿就跑,一溜烟消失在夜色里。

宋大牛虽没见过世面且目不识丁,但自知人命关天犯下大罪,还是逃命要紧。

在逃窜的路上,他心里嘀咕:这往哪里去呢?自己在大山里长大,又没有出过远门,最远也就去过县上。宋大牛漫无目的地跑到了天亮,觉得这样跑下去也没有意思,还不如一死了之来得痛快。他知道敌敌畏可以毒死人,就到路过的商店去买,精明的店家看到宋大牛神色慌张,衣服还有一些血迹,就问他买敌敌畏做什么,他支支吾吾说,屋里老鼠多,要用敌敌畏。店家更加觉得其形迹可疑,就换了一瓶和敌敌畏包装相似的除草剂。

宋大牛以为是敌敌畏,拿了就走,来到一处僻静的树林,二话不说,揭盖就喝,“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开始感觉头晕眼花,以为药性上来了,就钻进一个岩洞里等死,可是在不断地呕吐后,人反而越来越清醒了。他想死没有死成,觉得阎王爷不收他,就往大山深处去了。

这边被宋大牛放了一马的王秀慌慌张张跑到派出所报案。接待民警一听,三条人命非同小可,赶紧向所长报告,所长不敢马虎立即又向公安局汇报,公安局长当机立断,迅速成立专案组,指派刑警大队火速赶往现场,派出所就近先行处置。

公安局管刑侦的副局长老蒋亲任专案组组长,组织精干警力30余人,将专案组指挥部设在案发山村,决心一日不破案,一日不撤兵。专案组兵分两路,拉开了一张破案抓捕大网,一路取证组负责对案件的调查取证,一路抓捕组对宋大牛实施抓捕。

大巴山的深秋,已是寒风凛冽,抓捕民警寻着宋大牛的踪迹,在大山里转了几天几夜,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抓捕组就马不停蹄,赶往宋大牛可能的藏身之处,尽管多次扑空,但民警并未放弃,继续一路追捕。饿了,就吃点预备的干粮;渴了,就喝山泉水;没有人家,就在草地里蹲一宿。就在山穷水尽之时,抓捕组走在最前面的民警小侯得到一条重大线索:一户村民反映,山梁垭口朱家来了一个篾匠,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只管吃住,不要工钱。

体貌特征基本吻合,小侯和另一名刑警队员一边报告指挥部,一边不顾下雨山路泥泞,仅靠一根钢筋棍,既当防控的武器,又当防滑的工具,立刻往朱家追去。此时,朱家堂屋有一个中年男子手握篾刀,正在弯腰做活,看到小侯他们二人进屋,立马警觉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小侯果断地扬起拇指粗的钢筋棍猛击他手中的篾刀,宋大牛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哐当一声,篾刀应声落地,两名刑警各逮住宋大牛一只手,将其按倒在地,怎奈宋大牛身高力大,一时难以制服,就在三人扭成一团之时,带队增援的老蒋赶到,一起上阵,将宋大牛捆了一个严严实实。

终于,逃入深山十天九夜的宋大牛被一举拿下。新的问题出现了,下山要走两个小时的下坡路,而且坡陡坑深,四周都是万丈悬崖,稍有疏忽,宋大牛便有可能跳崖,这也会直接危及民警的生命安全。好在这些都难不倒专案组组长老蒋,一路上老蒋和宋大牛谈天说地,不留给他独自思考的空间,就这样,民警轮流和宋大牛聊天,把气氛活跃起来了,使原本紧张的宋大牛彻底放下了戒备,竟然扯起嗓子唱起了山歌……

经过审判,宋大牛被判处死刑。一声枪响,一颗代表正义的子弹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巴山村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夜晚再不用提心吊胆了。笼罩在巴山上空的阴云烟消云散,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蒙面客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秦巴山区小镇上的人们早早进入了梦乡。一个修长的黑影从街边闪出来,他身着黑衣黑裤,面部蒙有一条红色丝巾,只见他熟练地甩出带钩子的绳索,哐当一下,钩子准确无误地挂在一户人家的阳台上。

趁着夜色,他像猴子一样,顷刻之间爬了上去。

上到阳台,他取下钩子收起来,装进帆布背包里,打开自制手电筒,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搜寻室内的财物。

他知道这是一户三层私人楼房,户主姓宋,平时屋里人不多,这次踩点已经摸清屋里人都外出了,于是放心大胆地从几个房间一直搜寻到卧室,突然他发现最里面卧室的一张席梦思床上,睡着一个人,出乎意料,他赶紧躲在大衣柜后面观察动静,发现床上的人并没有被惊醒,就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仔细一看,睡着的竟是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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