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桑毫不遮掩眼底的杀气和冷意,她的耐心早在出那间卧房的时候就已经耗尽。
如果赤燎还敢不知死活的挑战她的耐心,她一定不会再手下留情。
她可没有给自己添堵的习惯,不喜欢的人,直接杀了都是轻的。
赤燎被她看的莫名背脊发凉。
涌到嘴边来反驳的话,踟蹰一瞬,居然真的说不出口了。
沈南桑眼底的情绪不似作假,他有浓烈的预感,如果他真的再敢惹她不开心,她一定会说到做到,割了他的舌头。
这女人,好骇人。
“得了,得了,说正事,说正事。”
誉堂牵强的扯着嘴角,尽可能让脸上的笑意好看一些。
“嫂夫人你不是要问陆阙的事儿吗?这事儿赤燎清楚,他就是太着急了,他会好好说的,你别生气。”
“我气什么?”
沈南桑才不气。
只是这威信不立,在赤燎眼中,她不就成了真真正正的软柿子,是人都可以拿捏的了?
她可不想将自己的位置摆在叫人瞧不起的下等位置。
她已经很给陆阙面子,若不是看在赤燎是陆阙的人,她压根就不会打这声招呼,只要赤燎再敢挑衅她,她会直接动手。
“赤燎,你跟嫂夫人道个歉。”
誉堂扯着赤燎的衣摆,眼神带着十足的暗示意味儿。
赤燎怎么会看不明白。
一瞬,两瞬,三瞬……
反正沈南桑不着急,陆阙这会儿还醒不来。
对峙良久,耳边寂静只剩风声。
终于,赤燎吐了口气。
“抱歉……嫂,嫂夫人……”
赤燎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今日之事,他承认是他太过火,一时在气头上,一着急上火便没了分寸。
道个歉而已,虽不情愿,可也要不了一块肉。
不然,这事儿叫陆阙知道,他没有好果子吃的。
听着赤燎明显不情愿的道歉,沈南桑虽没说欣然接受,可到底是没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眼下情况,她清楚孰轻孰重,不会围着毫无意义的事情纠缠不放。
“说回正事,陆显知可有吃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不对劲的人与他接触过?”
沈南桑问的直白,这话里话外,却直指赤燎。
毕竟,陆阙出事儿这段时间,人一直在他府上。
赤燎面色一白,拳头握了握,沉吟一瞬,他到底是没发作,长长吐了口气,正色道:“跟这些都没关系,这事儿,可能是陆阙自己设计的……”
“什么意思?”
沈南桑眉宇之间阴沉下来。
“什么叫他自己设计的?”
赤燎也有些无奈:“这段时日,弃不勤总明里暗里的给陆阙使绊子,今日我的人发现弃不勤又有动作,于是我便派人去通知了陆阙。”
“谁知道他来了之后就将计就计,假意被那弃不勤陷害,自己吃了瓶药丸儿,为了叫弃不勤派来的人知道,他是真没对自己手下留情。”
“我问他吃的是什么他也不肯说,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结果没过多久,他身上的咒蛊就发作了。”
“他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