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开口阻止的竟然是寿康公主身边那个妖冶的白面男子。
只见他弯下腰凑到寿康公主耳边轻声说:
“主子,您最近不是正要做个狐狸蛊。
那玄狐至阴至邪,可是上好的制蛊容器。
北羌王拿去做围领可惜了,不如拿来炼蛊。”
那声音不大不小,温温柔柔,看似耳语,实则禅房里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得。
寿康公主勾起嘴唇,当即开口讨要:
“北羌王,那玄狐既然是雁将军的爱宠,不如交给本宫吧?
我这正好有两百头骆驼,才从波斯买回来。
就也当做给福康的嫁妆,交换这只玄狐,殿下意下如何?”
做成狐狸蛊?
沈星渡不知道狐狸蛊是什么。
从她被苏和巴特尔高高举在半空中,就始终盯着雁南飞。
他却始终冷漠如初。
沈星渡内心恸然。
他是真的把她忘了。
把福福也忘了。
不然他不可能那样冷静。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救他?
就算她有办法救他,之后又如何呢?
如今他回到大兆是叛国的罪臣,心里爱着的是寿康公主。
曾经他爱的人,如今他都忘记了。
救他回来,岂不是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雁南飞这辈子过的够苦了,也许让他留在寿康公主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沈星渡被举到半空的时候,一点挣扎也没有,她内心动摇了。
日夜思念的丈夫,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
这几个月一直支撑着沈星渡的心灵支柱,崩塌了。
直到苏和巴特尔将她从高处又放了下来。
沈星渡才回了神,眼神木讷的见那个妖冶的男人朝着她伸出了双手,立刻炸起了浑身的黑色长毛。
苏和巴特尔不知是突然舍不得,还是故意刁难,将沈星渡往自己怀里一揽,躲开了那妖冶男子的手,没让沈星渡被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