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焱岐不露声色掩饰内心的虚伪,看似随和道:
“秦姑娘是我儿的心上人,我岂会不知。”
他俊朗面容温和不变,仿佛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
“再说了,你不是也一眼就知道我是恒亲王吗。”
秦宴顿了片刻。
仅仅一日,双方家庭都知道她和南叙白关系不一般。
可谓好事传千里。
迟疑一瞬,秦宴斟酌着言语。
“京城选址江州,其余封号的王爷都各自前往封地驻守。”
她话没说得太满。
京城其他王爷各有各的封地要管辖,独独恒亲王,游手好闲,流连花丛。
是个有名无实的草包。
要不是靠嫡长子,只怕王府的家当都要被败光了!
南焱岐常年居住京城王府,秦宴同样久住江州,不可能一点风言风语都听不到。
恒亲王靠世子立足,还苛待其子,从没有个好脸色,这是不争的事实。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外界传成这种样子,很难说父子俩关系坚不可破。
秦宴点到为止,没有多掺和别人的家务事。
南焱岐面上的温和笑意缓缓隐匿无踪,给人一种阴森的即视感。
“叙白既不在。”
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碧绿扳指,他幽幽道:
“夜路难行,本王送秦姑娘回府。”
马车内别有洞天。
四颗硕大的夜明珠分别放置四角,明珠生晕,映衬得鹿皮绒毯愈发富有光泽。
一两枝红梅插在白玉瓷瓶里,开得正艳。
车内不知燃的什么,香气四溢。
身份有别,不可能他亲口邀请秦宴就要听从。
“民女在街市还有事未做,不敢劳烦王爷车驾,王爷慢走。”
南焱岐深深看了她一眼,放下帘子。
“也罢,若本王见到叙白,会叫他陪同,断不让秦姑娘再落了单。”
假惺惺一通交谈,南焱岐招呼车夫继续前行。
第一次发现那怪物有在意的人,看样子也是个心思重的硬茬儿。
那又如何?
南焱岐偏要故意与南叙白喜欢的人作对!
此子不忠不孝,弑父杀弟,活该孤独终老!
不,南叙白都活不到老,毒素侵蚀了他健康强壮的身体,天生短命!
王妃病逝那一年,南焱岐就很想一并了结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