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第一百零三章 后背冒冷汗（第2页）

赵若芝在上首似乎嗤笑一声，对她的回答似乎并不满意。

片玉伏地更低，但她心里清楚知道，她过关了。

只听得“啪啪”两声掌声，赵若芝身边的内侍走出殿去，又过了好一会儿，殿外传来极为沉重的脚步声，一股血腥味随风飘入殿内。

片玉很熟悉这味道，死亡的味道。

她浑身紧绷起来，只觉得危险将至。

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片玉耳朵竖地很高，可以听出是两个人，似乎抬着什么重物，步履规律地踏入殿内。

那血腥气愈发重起来。

“就放那儿吧。”陆忠道，“别脏了陛下的眼。”

片玉没有理会发抖的身体，也不敢乱看，只听“咚”的一声，听着像是一个装得很满的木桶撞击地面。

“柳家姑娘，你看看身边这人可是窦灵薇？”赵若芝道。

片玉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丝兴味，似乎很好奇她接下来的反应。

虽说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她抬头看向那边时，还是被血腥程度给吓懵了。

在她边上的，果然是一个半人高的木桶，木桶的表面是肮脏的红褐色。

而血腥味的来源，则是此时木桶内装着的那个东西。

乍看去，那是黑色的毛团，上面糊着已经结块的血，看着很是肮脏，但如果仔细观察那黑色毛团，可以看出毛团是由根根柔顺的发丝组成。

透过毛团稀薄处，可以看见里面是人的皮肤……

这是一个人，或者说，这是半个人……

“它”低垂着头，像是已经没有生机。

“怎么没活气了？你怎么办事的？”赵若芝问陆忠。

“陛下放心，这次虽然是由底下人做的，但都是有分寸的。”陆忠说话的语气，仿佛是在说如何处理食材一般轻松。

片玉一屁股坐在地上，忍不住往后挪了两步，但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牢牢黏在那木桶上。

只见陆忠从另一人手上接过一个碗，走到那东西面前，将碗一挥，碗中的液体泼到毛团上。

那毛团先是无序地晃了晃，接着上下点头，就像是人犯困时的样子。

可接下来，片玉听到“它”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让片玉惊恐的是，那声音很是耳熟。

她像是很痛很痛，痛到只能惨叫，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不错，还挺精神。”赵若芝道。

他的话语让片玉更加胆寒。

“这是谁，你可认得？”

她当然不认得，这副样子，鬼才认得！

只是那惨叫声实在耳熟，她已经猜出了这人是谁，但她不想说。

她不想承认眼前这个“东西”是窦灵薇……

“陛下问你话呢。”

见她被吓得说不出话来，陆忠走过来，“好心”地挡住木桶，脸色和蔼地催促。

片玉这才回过神来，她再次将头抵住地面，放任身体瑟瑟发抖，连声音也发起抖来：“回……回禀陛下，臣女……不、不不敢认。”

“哈哈哈——”赵若芝笑着，声如洪钟，他接下来的话却让片玉体内血液几乎逆流，“你不敢认，那你可愿和她作伴？”

片玉身子一抖，他不像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