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却转头看向他,“这有何不妥之处?要知晓,有些人在死前遭受了何种折磨,死后也会如影随形般地重复自已的悲惨遭遇。
那女主人生前必定是惧怕极了彪形大汉,所以死后才会周而复始地遭受折磨。
然而,由于她的怨气太重,才会造出如此诡异幻境,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好了,这里也检查不出什么了,我们回去吧!”
裴思谦颔首,转头看向了县令,“这件事情你也略知一二了,所以回去务必彻查一番,然后再将案卷呈上来。
对了,关于那些受害者,你也需仔细盘查一番,看看他们是否与这家羊肉铺子有所牵连。
问问他们的家人,他们是否曾踏足县衙门口的羊肉铺子,所有的事情,我都要真相大白,不得有丝毫隐瞒。
否则,事情若继续恶化下去,只怕你身边的这些官差都难以自保。”
那几个官差听到裴思谦的这番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他们心中亦是惶恐至极,尤其是在知晓大概的事情之后,更是惧怕不已,生怕自已会变成那羊肉汤,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相比来时的叽叽喳喳,回去的路上反而异常安静,每个人都若有所思,就连县令也不例外。
毕竟,这些事情皆是前人所造孽,可如今他才是蓝田县的县令,尤其是死了这么多人,而当初的县令又是京都城的权贵。
如今虽说有沈重瑞,可若是处理不当,他同样难以脱身。
想到此处,县令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县衙,给自已之前的顶头上司写了一封信。
他必须将这里的事情提前告知对方,否则,万一事情查到最后,他若被牵连,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小院儿里,裴思谦紧盯着手底下人调查来的消息,他的脸上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裴思谦转头看向秦玉,沉声道:“事情果然如我们在马车上所言,这些命丧黄泉之人,皆曾涉足蓝田县,也都品尝过那家羊肉汤。
如此说来,那些人莫非皆是女老板的恩客,才会招致如此横祸?”
秦玉颔首轻点,应道:“大概便是如此吧。不过,我想那些人的惨死,恐怕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缘由。
你瞧那女老板,身上锁链缠身,宛如被囚禁的囚徒;再看那几个孩子,容貌各异,想来应是生父不同。
若真是如此,那彪形大汉为何会让女老板生下那些孩子?毕竟皆非亲生,背后定然另有隐情。
不如你让人再深入探查一番,必定有所收获。”
裴思谦闻听秦玉这番话语,眉头微微一皱,心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
“夫人所言不差,我才应该是那女老板被人典妻生子,才会有如此多的孩子。
我们在羊肉铺见到,那几个年长的孩子,对女老板非打即骂,而他们的相貌有些相似。
但后面的每个孩子,长相却又截然不同。而她身上又戴着锁链,依官差所言,那女老板显然就是暗娼。
那么,谁才是管束她的人呢?显然便是她那位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