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周县令身边有什么,所以,你说“那就要问大人了”是在诈他?”说到这儿,如常顿了顿,她昨晚眼花那一撇,似乎是看到有个白衣长发女子。
总觉得有些眼熟。
卫蒙摇头,不全是诈。对方修为高深,他看不到,甚至是不是有东西,他都不知道。本以为如常能看到,担心她看见对方被盯上。所以叮嘱她别乱看。
但这丫头好像除了那晚大显神通外,近几日,都正常得很。甚至目力比往常还迟钝几分。他拿出本画册子翻看,边想坏主意。
“咱们等着,若是周大人惹了什么事,就等着他来求咱们,赚他一笔。”若不是
“若不是,看在周坊的份上,我也得帮一帮。”说罢,他想到那晚徒弟弟的神通,问道。
“你真不记得那晚的事了?”
什么事啊。。
“卫蒙你别总神神叨叨的,什么事你说啊!”
如常快气死了,他已经问了无数次了,又没个下文。
“若我说,你有时会变身,像判官判案,招来地府阴差捉走妖魂,你信不信。”卫蒙难得一本正经地说话。
“信!你个大头鬼~”如常哼地丢下糕点和茶盏。回她和姜华的屋子。
行吧,不信算了。
总有一天,会自己求着让我给你讲巾帼英雄事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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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周大人吗?
如常撑着脑袋苦苦思考,却听到外面有人说大人招来捕快要巡视地方。
要跟去!几乎是瞬间就下了决定,如常从姜华的床上坐起来。这件事太扑朔迷离了,周坊怀疑身边人,他爹和他老婆。
可她实在是很喜欢姜华,半点没感觉出姜华身上有什么不对,除了她的香。
那也是安神的香,如常翘着嘴巴,不接受反驳。
“他有问题。”卫蒙从房梁上翻下来,摸了一手灰,毫不在意地拍拍,“跟上去。”
正是一日中最暖和的时候,周县令却裹着厚厚的衣裳上了轿子,几个捕快环绕在他身边。
捕快刀上具是血煞气,和周坊身上的一般无二。他们行走在轿边,冷眼扫视周围,小轿穿过浮花小巷,在一处破落宅子停下。
卫蒙和如常绕过他们,穿过巷子从背后翻进去。
刚翻进去,只觉凉意加身,枯黄的齐腰野草,落败的砖瓦墙圩。太冷了,卫蒙抖了抖,看身边的如常。
如常正细眯着眼看对面,透过枯枝和老墙缝隙,周县令推门进来。
“柳絮姑娘,打扰了。”
他在和谁说话?
卫蒙跟着看过去,只见周县令一身藏青袍子,空着手和一面空落落的墙角行李。他的捕快们背对着站在一边。
院子里空空如也。
如常看到的,却是,周县令身后那个白衣长发姑娘,伸长着脖子,轻轻对着他笑,他面前,是与那个姑娘别无二致的幻影。
她早就摆脱房子的限制跑了出来。
如常抬头一看这正是初遇卫蒙那晚,与兔精相斗的宅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