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因今日的事报复。
周县令看了眼姜华:“去取纸笔来。”
姜华低头,从善如流取来文房四宝,周县令写了文书,僵硬道:“现在行了吧,那我儿。”
“他无事。”卫蒙收好那张纸,掐诀,纸面灵光婉转,周县令只觉身上下了禁令一般,看如常是百般顺眼。
“我在他身上留了符咒,他现在并未有危险。”
“那他去了哪儿,”周县令一掌拍在桌上,“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子!”
“那就要问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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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周公子到底去何处了?”如常捧着姜华做的糕点,姜香味浓郁,温中散寒。
她一口一个小糕点吃着,等卫蒙开口解惑。
卫蒙从她手中抢下一块,竹黄的花糕,入口即化,他手指动动,如常推过来一盏茶水。卫蒙老神在在地抖腿,康康!老子的徒弟,真特么乖!
吊胃口得差不多,估摸着再吊下去她就该生气了,卫蒙直身,如常凑过去。
“他哪儿也没去,就在棺材铺子里住着。”昨日睡前姜华给她用了女儿家用的香,今日也没散,温香软玉靠过来,卫蒙僵住。
糟老头师父那句,女人是老虎这句话又从他脑袋里冒出来。
小爷我怕什么怕!
又不是真的老虎,真老虎小爷都不怕,怕一个小娃娃?!
“啊?为什么。”如常扯着他催促,是离家出走么。
那到不是。卫蒙还是屁。股往外挪了挪。
“你看到他身上的血煞没,我怀疑,他身边是有什么东西。”
“刚巧他也觉得自己有些问题,让我帮帮他。”卫蒙皱眉回想,总觉得这次见面,周坊和以前很不一样。
所以昨夜如常走后,周坊摸出自己常吃的药方给他看。均是常见的药方,和自小用的无甚差别,不过是这个多几钱,那样换一换。
“这是别人献给我爹的,我吃后好了许多,我让姜华比着抓给同样患有心疾的百姓用并持续提供药材。”
说到这儿,他面色凝重地直视卫蒙。
“结果,并不见好。”
这么多人只他身体转好,若说是只对他有效,有些可笑。那只能说有些药材并没有写出来。
有些大夫,为了保护好祖传方子,简写或隐瞒一些药引子也是有的,拿着药方去抓药,自家药徒看到师傅写的药方,便知要抓哪些。
可他观察一阵,并未有家扑去药铺取药,也没有药铺徒弟送药来。
最可疑的是,他的脾气,愈发暴躁。
“我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有时甚至要见血才好些。只有姜华在,我才能好些。”
“所以,他是在怀疑姜姐姐。”如常吃多了糕点,有些腻,拿起茶盏给自己再倒了一杯,慢慢呷着。
卫蒙摇头,并不是,他不止怀疑姜华。
“别忘了,药方是周县令拿出来的。”
周县令总不会害自己的独子吧,尽管周坊身体不好,可他青年才俊未来可期。再培育一个孩子,一来花费时间,二来,不一定比得上周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