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杂技演员徒手砍断了那五块转,他咋舌不已。
不过很快,他发现了台上的猫腻。
“咦!?”桑平盯着台上的一地狼藉,从那些被杂技演员辣手摧残过的砖头块中看出了端倪,“原来如此。”
“咋啦?”余笙感觉他发现啥了。
桑平双臂环在胸前,挑下巴指了一下舞台。
这会儿舞台上,杂技团的后勤人员正在清理舞台现场上的砖头块。
“看见没有,被他手砍断的砖头,都快成渣滓嘞。他那砖里有水分。别说徒手砍嘞,就是你上去一掰就断。我给他拿一块咱们厂子里的砖给他,他用一样的方法肯定砍不断。”看到那后勤人员把清理的砖头碎块倒在了田边,桑平微微眯了一下双眼,眸光幽幽一动。“你搁这儿等住,我给你拿他们的砖头去。”
“哎…”
余笙刚发出声,就看到桑平飞快的窜下楼去。
哎!
这男人恁积极弄啥。
她又没说她不相信他。
余笙搁飘窗这儿张望了一会儿,才看到桑平出现在楼下。
为了避人耳目,桑平没有走前门。他从后门出发,侧方侵入。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杂技舞台上,他偷偷的绕开人群,溜到田边迅速捡了一块碎砖揣怀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原路返回。
他拿着碎砖,对余笙展示:“看,这砖外头和里面的颜色都不一样。”
他们砖厂的砖,都是表里如一的。
而桑平手上这块碎转,外面是红色的,里面却是灰色的。
桑平的手上蹭到了一些颜色。
余笙凑上去闻了闻,“外面这一层好像是颜料。”
桑平料事如神道:“我就说这砖里有水分吧。”
她手伸过去。
“我试试是不是真的跟你说的一样,我一掰就断。”
桑平并没有把碎转放她手上。
“这颜料弄手上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他不想这玩意儿弄脏媳妇儿那双干净的手。“你看我的。”
桑平把碎转拿手上开始表演了。
他表演的可不是徒手砍砖。他就那么轻轻一抓,那碎砖就搁他手里开裂成了好几块,还扑簌簌的往他和余笙的脚下掉碎渣。
余笙惊道:“这砖也太不结实了吧。”
“这砖不是粘土做的。”桑平拍拍手说,“应该是用泥做的。”
她刚才还以为那徒手砍砖的杂技演员多厉害呢。那演员有没有真功夫,她不知道。她现在知道对方用了这样的手段欺骗了观众的感情。
不过这项节目制造的娱乐效果还是不错的。余笙觉得没有去揭穿的必要。揭人不揭短。何况人家还是靠这项表演跑江湖混饭吃的。
余笙拍了一下桑平,然后指着两人脚边的狼藉,“记得扫干净。”
桑平挤眉弄眼无奈的笑了一下。
余笙扶着后腰转身。
桑平喊住她:“你弄啥去?”
余笙:“我站累了,上去躺会儿。”
桑平想扶她上楼去休息,又怕把手上的颜料蹭到媳妇儿身上去,只得惺惺作罢,目送她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