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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应钰默默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切,或许是盛松言怕她触景生情,让她留在一座偏僻的院子内。可是盛松言不知道,这个地方对于应钰来说并不陌生,她曾在这里养过几只小兔子,因为盛母的不同意,她也就一直放在这里,竟也没叫人发现。
她缓缓走上前去看那一片光秃秃的草地,没有被开垦过,又加之是临近冬日,更是没有一点生机,她又走到一处小亭下,小厮跟随她的动作一齐前往。
小厮小心翼翼道:“感觉小娘子对这里十分熟悉。”
“是吗?”
应钰在小厮探究地目光下,接着道:“我也觉得这里让我感觉到十分熟悉,可能是扬州城太美,让我生出了乡情。”
应钰在这里等了将近两个时辰,盛母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突然跪在应钰的脚边,应钰当即一怔,下意识想扶对方起来的手凝滞在半空中。
她不动声色地又坐了回去。
盛母泪流满面,凄苦道:“应小娘子,求求你劝劝我儿吧!他居然说要和盛家分离,甚至还要将自己逐出族谱!这是多么大逆不道、倒反天罡!”
盛母逐渐崩溃,面上充满了不解和无措,她因为哭泣,说话变得极为痛苦悲凉:“松言让我向你道歉,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令小娘子不高兴了,求您不要和我这个妇道人家计较,小娘子,请你受我一拜,我也求你放过我家儿吧,他怎么能把自己逐出盛家族谱啊!”
说完,她当即对应钰磕了一个响头。
声音里着急和无助,任谁听着都觉得可怜,可是。。。。。。她是应钰,是被害死的应钰。
应钰手指轻颤。
原来盛松言来盛家就是为了搞这么一出,倘若这件事传出去,不体面的是盛家,也是刚做洛阳县令的盛松言。
这件事若是成了,便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倘若日后有人要是上奏弹劾盛松言不孝,大抵真的能成为落人闲话的把柄。
这也就是盛母这么苦苦哀求的原因。
应钰冷笑道:“这关我什么事?你求的人不应该是我。”
盛母真的慌了,她道:“求求你了,应小娘子,微之是在乎你的,他现在在祠堂被打的奄奄一息,倘若再这么下去,真的要死了!”
盛家是有家法。
“动家法了?”应钰问道。
盛母仓皇点头。
应钰面色大惊,怒斥一声“疯子”,她当即站起身,不料被一旁的小厮挡住,小厮冷漠道:“县令说,没有他的吩咐,您不可以离开这里。”
郁母见状,当即撞开小厮,嘴上嘟囔道:“县令县令,你家县令都快要死了,还县令呢!”
应钰没有理会他们两人,提起裙摆朝祠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