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佳人在侧,岁月静好。
戚寒野不禁卷唇,欺身轻轻抽走他手中话本,托着脑袋将人慢慢安置枕上。
雍盛动了动,下意识调整睡姿往旁边蹭了蹭,留出空位。
戚寒野顺势躺下,曲臂为枕,侧身瞧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雍盛阖着眸子揶揄:“脸皮都要被你给盯穿了。”
戚寒野凑过去,在他脸上无比响亮地亲了一口:“眼下不早不晚的,若是贪眠,夜间定又失寐,第二日上朝浑浑噩噩,御史台恐怕又放你不过。”
雍盛双手摸过去环住他的腰,哼了一声:“朕岂会受他们拿捏?”
“哦?圣上何时这般硬气了?”
“朕硬不硬气,找个良辰吉日,你也可以试试。”
“时至今日,还不死心?”
“废话,朕乃一国之君,哪有久居人下的道理?”
“圣上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嫌微臣伺候得还不够尽心?”
边斗嘴,戚寒野边捏捏他的脸蛋,揉揉他的耳朵,一副不把他彻底闹醒不罢休的架势。
雍盛不耐骚扰背过身去,他又摸到两胁下乱挠。
雍盛怕痒,边躲边笑,抽出软枕就劈头盖脸打起来:“朕这般困乏都是因为谁?叫你折腾朕,叫你折腾!真不知究竟是你伺候朕,还是朕伺候你!”
戚寒野结结实实挨了几下,还撞倒了榻边御赐的天蓝釉梅瓶,生怕损了物件,好歹夺了枕头缴了械,将人制住,软声讨饶:“臣错了,臣再不敢了。”
这话听着耳熟。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戚寒野:“……”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雍盛看透了,看在自己也享受了的份儿上,不闹了,屈腿起身,捞过榻边的茶壶,润完嗓,问:“你今日出府干什么去了?”
“四处闲逛。”戚寒野道。
“哦。”雍盛回身侧眸,“那一路上可碰上什么有趣见闻?”
“见闻倒是有,但未必有趣。”戚寒野回,“圣上今日前来,想必也是为了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