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眼眸微微的垂着,露出来的那一节脖颈白的发亮,看似羸弱,恭敬又谦卑,却如细竹,宁折不弯。 姜姜不在,她就把他推了出去。 除了姜姜,她不想与他有另外的感情牵扯。 姜政是理解的。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人家为朝廷做了那么多事,只是为了求得一方安宁罢了,他应该像对待前朝臣子那般对待她。 人家臣子十年寒窗,也不是为了卖屁股的。 姜政敛下眼眸,不再去看,一步步走向暗处的轿辇。 而身后,灯火通明。 “陛下,咱们还去长春宫吗?” 察觉到陛下心情不好,安德胜的声音很轻,唯恐惊扰了陛下。 姜政懒懒的靠在轿辇上:“去。” 怎么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