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快步跟在文殷身后,继续问:“为什么被罚的人,是去望渊崖呀?有什么讲究吗?”
她觉得望渊崖的风景很好啊!
大风起兮云飞扬,红日滚滚喷薄,壮丽得很。
这怎么能算惩罚呢?
文殷龇牙咧嘴,很嫌弃说:“望渊崖路又远!又要翻越石林,风又那么大,多杵两刻钟,就要被吹皱了脸皮。我们都不愿去。”
“老师平日里是个很温和的人,并不经常体罚。”
她说:“所以,每次我们犯了错,老师就会让我们去望渊崖听风。”
徐青沉哦了一声。
然后又像是反应过来。
她说:“我记得,我初次见到老师与师姐们,就是在望渊崖!”
整整齐齐的候鹿山全员都在那崖顶,疏狂潇洒地吹风,特别惊艳。
感情你们那是全员在受罚啊?
徐青沉忍不住八卦:“二师姐,你们当初犯了什么错啊?竟然全都被罚去望渊崖了!”
应该是欺师灭祖这种大错,直接连坐满门吧?
好刺激。
文殷挠挠头,又从徐青沉的果篮里,顺了个桃子,啃:“我也不知道哇,老师那天只是说,大家竟然左脚先迈入饭堂,所以都得受罚。”
“唉,我们早饭也没吃,只能乖乖跟着老师去望渊崖了!”
徐青沉也不懂了。
徐青沉说:“老师人还怪好的,你们受罚,还陪着你们吹风!”
文殷说:“平时也不陪的,那天老师大概闲的。在崖顶上又是煮茶,又是熏香,还要坐在最高处。一路上的茶叶、香具和炭炉都是我扛着的!高台上的灰也是我擦干净的。”
徐青沉夸夸她:“二师姐真能干!”
文殷很是得意,“老师跟前第一得意人——除了大师姐,就是我文怀宁!”
得意人,又从徐青沉的篮子里,摸了个桃子。
徐青沉自已也摸了个,一边小口啃,一边叹息:“若是你们那天没有左脚先迈入饭堂,没被罚去望渊崖。我就不用爬那么远的石头山了,实在怪累的。”
徐青沉说:“我和陈说特意穿得漂亮衣裳,都爬得脏兮兮的。”
“嘿嘿。”
二师姐并没有安慰小师妹。
她捏着桃子,就用手背蹭蹭徐青沉的脑袋,“小师妹,我还挺满意咱们的初遇的!”
文殷望向天空,道:“你不知道,你那时在石头后面冒出头的刹那,我简直惊呆了。就像是从一锅野菜汤里,捞出一颗桂花汤圆!”
文殷道:“唉,简直让我每每回想起来,都浑身舒爽!”
她转头,从饭篮里面掏出一只糖心角子,递给徐青沉:“唉,小师妹,你就是咱们候鹿山的桂花汤圆!”
徐青沉捧着糖心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