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昨晚被追杀,又被戏弄的原委,统统告诉陈说。
并卷衣袖和裤腿,展示自已身上的伤口。
陈说脸上的幽怨消去,转而眉头皱起,凑上去细观。
徐青沉揪住她的头发,将要舔她胳膊的陈说,推回椅子上坐好。
陈说的头发乱乱,神色可惜又愤怒。
她说:“昨晚,你就该将我喊醒!有我在,绝不会让你这样可怜地一个人逃亡!”
徐青沉抱着胳膊,没好意思说,自已不喊她一起,是因为想要一个人独吞野桃,吃独食。
她指出:“若是喊醒了你,昨晚我们就是两个人逃亡。”
陈说捂住脸,须臾又抱住徐青沉的腰,仰起脸笑,“那样也好,若是逃不掉,青沉还可以用我挡刀。”
徐青沉将脆萝卜,夹在薄薄的饼子里,慢吞吞啃:“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反正就是——大师姐真是可恶,戏弄了我,只赔兜野桃子就想打发我。”
陈说道:“我去将这些桃子丢丢掉!”
徐青沉:“那不行。”
徐青沉:“桃子还是有点好吃的。”
陈说嗯了一声,垂着头。
垂下的眼帘中,腼腆的厨子气质不见,显出几分冰冷的狠厉。
“齐玄序,崔青阳,两个贱人。青沉和我,都记下这份仇了。”
她垂下的眸子,半眯着,轻轻扇动睫毛。
脑袋却被徐青沉拍拍,“我要下山了,晏晏写信给我,说是近来夜间时常感到难过不适,多半是要生了。”
练剑和轻功的计划,暂且延后。
她说:“你去捉只鸽子,我将李宣臣的信回了,然后就去找老师请假。”
陈说不满,在徐青沉肚子上,用脑袋钻:“男人生孩子,女人请什么假?”
徐青沉将吃不完的饼子,放回盘子里,被陈说拱得歪来歪去。
“不懂了吧,这叫陪产假。意思就是陪伴产夫的假期。”
陈说不高不兴,端着盘子,“那我每天都是陪沉假,我要跟着你下山。”
“不许,你来到候鹿山后都没有读过书!不能再做家庭主妇了,你要上进,你要去找老师请教学问,钻研科举。”
“总不能我三年后考中乡试,考过贡试,在朝堂上年轻有为,风生水起,而你还留着候鹿山给新的小师妹做饭吧?”
“好姐妹就要跟上我的脚步。”
陈说道:“我跟你下山。”
陈说:“我平生最是重诺。我答应李宣臣要好好照顾你,就要寸步不离跟着你。”
陈说执着:“我到候鹿山并不是为了读书,是为了陪读。”
陈说愤愤咬了一口徐青沉吃过的饼子:“以后你考乡试,我陪你,你考贡试我陪你,你在朝堂风生水起,我就捐官入朝,为你摇旗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