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四爷是几时爱上她,或许一直到她死也不会了解。但她这里,对四爷也始终有所保留。
她享受爱四爷幸福,却从来没有想过去依靠他爱。
仔细想想,她爱四爷,是自己事。这话有点太清高,但她这里真是这样没错。她爱得很开心,四爷每一次回应都让她受宠若惊。
而他就算不回应她,也不能否认他是个男神事实。
特别是现成了雍正四爷,吸引人了。
吸引人不止是四爷。弘时悄悄告密,说弘昐那里有宫女献殷勤。
“给二哥送洗干净衣服,衣服里夹着一个荷包。”弘时小声说,“小太监收拾出来后就去找大总管了,二哥看过荷包后让人问清楚是谁夹进去。那天去取衣服叫拉出去打了。”
然后弘昐还让他们都查了一遍。
弘时心道二哥好严肃,哪个宫女会那么傻,给每个阿哥都夹了荷包?
李薇送走这个告密小混蛋,转头就黑了脸让赵全保去查问。
阿哥所那里说实话并不对宫妃们开放,西六宫里真正有资格过问是长春宫。不过她和长春宫关系那里放着,长春宫会提醒她就怪了。
四爷那边肯定是知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也没告诉她。
她还想原因,赵全保就把事情打听清楚了。那个宫女是针线房,弘昐等阿哥衣服不可能跟粗使宫人混一起洗,都会由专人清洗。弘昐太监去过几次,也跟这宫女熟了。这次去时候,宫女就当着他们面把衣服摊开让他们检查,再重叠起来,就这时把荷包放进去了。
李薇只觉得这宫女这么做太奇怪,就算弘昐真能看到荷包,那也不可能因为一个荷包就对她钟情啊?
这样不合常理。
赵全保道:“当时就拿住了,还有跟她一个屋九个人全带到慎刑司了。那边事,奴才就打听不出来了。”
养心殿里,四爷让苏培盛端来一个托盘,指着上面荷包说:“你们也看看。”
荷包是很普通鸡心荷包,白缎底,正中绣着荷叶,一株绽开白荷花,一个花苞。从外形上没有任何特色。
但场人没有一个等闲视之。傅鼐先轻轻把荷包拿起来,凑近鼻端一闻,是很普通荷包香气,打开荷包口倒出香丸,傅鼐道:“容奴才失仪。”得到允许后,他拿起一个香丸捏开,尝了一点药末。
稍停几息后,傅鼐道:“恕奴才无能,看不出这荷包有什么古怪之处。”
荷包本身确实并无古怪。
四爷冷笑:“怪就怪,它被人塞到了二阿哥衣服里。”
场诸人心中都是一颤。
四爷拿起荷包道:“朕,不以为朕宫中有如此愚蠢人,朕儿子们也不会这么无能,做这种无用构陷之举。但怕就是外人拿这个荷包来做文章。”
张廷玉先回神,忙道:“万岁圣明。”
鄂尔泰心中把话转了几圈,盘算清楚才胸有成竹开口道:“万岁,贼人敢做如此举动,只怕还有后手。”
塞个荷包,是二阿哥先帝孝期春心萌动?还是大阿哥不忿不立太子,故意陷害兄弟?是长春宫皇后为了儿子下手除掉庶子?还是翊坤宫贵妃故布疑阵?
这些都是可做文章。
四爷颊上青筋都要跳起来,狠狠把荷包攥手里。
“这些人未名太小看朕了,以为朕是这等怕事人吗?”他这话一说,殿中诸人不禁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