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一开始拿玉环当奖励叫这群侍卫都领会错了,玉环叫安巴得去后,剩下的人都喜欢在府里找人比试,想证明他们的身手高强。倒是叫府里兴起了一阵比武之风。
弘昐还担心阿玛生气,可阿玛却也乐见其成,叫人抬了一柄蒙古弯刀摆在校场门口,还说赢的人都赏二十两金子。
现在白天府里的侍卫们都爱在校场里比试。
弘晖听弘昐说完,笑道:“早知这样,我就不叫绰勒果罗科他们回去了,他们天天陪我在宫里也闷坏了,能有个机会松松筋骨只怕要乐坏了。”
弘昐直接看向雅索卡:“怎么样?雅索卡,你敢不敢跟我大哥的侍卫比一比?”
弘晖先是一怔,然后也自自然然的看着那个高大粗壮的侍卫。
雅索卡骄傲道:“奴才不惧任何人!不管是谁来,奴才都能把他们打趴下!”
弘晖笑了,对贴身太监说:“去把绰勒果罗科他们叫回来。”
太监飞快跑走,弘昐哈哈笑了阵,又哎哟哎哟起来,扶着雅索卡起来道:“我先去换身衣服洗漱一番,雅索卡,你也去跟安巴他们说说,一会儿可是有强敌,不许给你们主子我丢面子!”
弘晖扶着弘昐,对雅索卡说:“你先去吧。”
雅索卡看向弘昐,见他点头才告退下去。
小太监们上来扶弘昐,他对弘晖挥挥手就出了校场。弘晖看着这个弟弟的背影,第一次发现……这个弟弟也长大了。
在宫里几年的他不会错认弘昐身上的争胜之意,直白得惊人。
晚上,四爷回来后就听到下午校场里的一场比斗。弘昐的侍卫惜败于弘晖的侍卫,五人对打,三败两胜。
有了侍卫后,弘昐也是太高兴了。天天叫侍卫跟别人打,他还要跟侍卫学武。四爷没有阻止是知道就算弘昐没分寸,侍卫们也会有分寸的。
府里的侍卫都挑战过来了,今天弘晖回来,又被他缠住对打。
四爷失笑,庆幸他没连弘晖都拖下场。
叫来苏培盛,问清下午打完弘昐已经给侍卫们叫了大夫赏了药,虽然没赢,他也赏了银子。
四爷笑道:“去开库房,我记得有个鹿角的刀架?取出来送到弘昐屋里去吧。”哄哄这孩子,免得他输了难过。
弘昐没下场,除了摔跤的一些擦伤外,别的一点毛病也没有。在东小院里,他正跟二格格和三阿哥说下午比试的事,大概是说书听多了,他说出来都是:“……说时迟,那时快!安巴一放箭,那边悬在树枝上的绳子就断了!箭就扎到树干上了!叫人上去拔箭时都特别费劲!”
四爷进来听了个尾巴,本来以为这孩子会难过,谁知道他还有心给姐弟说书。
他过去打击他道:“侍卫练得是武,光靠准头有什么用?回头叫你那侍卫练练连发和臂力,别练成了街头耍把式的,光有准头,没有臂力,杀不成敌。”
弘昐几人看到他进来都立刻站起来了,弘昐听了丧气道:“是,阿玛。”
四爷拍拍他的肩,笑道:“行了,继续给你姐姐弟弟们说书吧,要不要叫苏培盛给你拿一响板来?”
二格格和三阿哥都笑起来,弘昐脸都红了,连连摆手,扯着坏心眼的姐弟二人去院子里了。百福和造化见他们出来都从狗屋里钻出来,汪汪汪叫个不停。
正院里,福晋与弘晖一坐一站。
福晋也听说了下午在校场里的事,笑道:“弘昐年纪小,脾气大些,爱争强好胜。你待他只要一直赢他,他自然就会信服你的。”
弘晖在下面肃手应了声是。
福晋留他用了晚膳,席间告诉他要多与弘昐和三阿哥相处:“你是当哥哥的,难得在府里,这些天多叫弟弟们一起读书写字,不要疏远了。”
膳后就叫他早些回前面休息,道:“天越来越冷了,新的皮袄已经做好了,你这次就带到前面去,进宫时正好能全带进去,在宫里碳够不够用?要不要从家里带点碳?”
宫里最容易被克扣的就是灯油柴碳,一不小心没到月尾就用完了。
弘晖道:“宫里都够用,娘娘关照,什么都不缺。”
福晋点点头,不再多留他。
他迟疑了下,福晋催道:“不早了,回去泡个脚,早些歇息吧。你在宫里累得很,今晚不要再背书写字了。”
弘晖想想还是问不出口,他走出正院,突然觉得身后的大院子冷寂得很,像是个空院子,只有额娘一个人住在里面。路过东小院时,里面的欢声笑语仿佛能传到外面来。
今天阿玛没陪他去正院,到他出来时,也没见阿玛进去。
现在,阿玛连他回家的日子都不去额娘那里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