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相识于微末。
即使后来分别五年之久,她们也依旧是彼此最熟悉的人。
那男人拧眉,打量两人一眼,问,“有没有能做主的人?”
江姝婳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看向邵文宇。
邵文宇解释,“警方初步判定她是非自然死亡,需要解剖一下确定死因,要家属签字同意。”
江姝婳了然,“她除了一个不足四岁的女儿,已经没有亲人了。我是她唯一的朋友,可以做主。”
“跟我过来吧。”
中年男人脸色好看一些,带她出去给她一张同意书,让她签字。
江姝婳大概看了一眼,确定没有问题,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去外面等吧。”
中年男人让他们先出去,叫了个助手进去解剖。
大概两个小时后,中年男人出来,把他们带去局长办公室。
局长先后和傅斯年,邵文宇握了手,才指了一下桌子上的报告单,“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七天前,应该是在死后被人丢进水里,导致尸体严重浮肿。生前被刺十七刀,没有一处致命伤。法医判定,是失血过多,或者是活生生疼死的。”
听到这样的答案,江姝婳身体微微发颤。
她该有多疼,才能把人活活疼死?
“你们最后一次看到死者,是什么时候?还有,在此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因为陆战的缘故,局长认识傅斯年。
邵文宇作为帝都四大家族之一,邵家的继承人,他自然也认识。
因此,问话语气还算客气。
江姝婳勉强打起精神,把自己了解的部分都说了。
局长点头,“三位先回去吧。我们这边有进展会及时通知你们。”
“好,谢谢朱局。”
邵文宇起身,再次和局长握手。
从警局出来,三人并没有急着走。
邵文宇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迟疑开口,“婳婳,这事你准备怎么和于心说?”
那孩子,其实一直很想妈妈。
只是她乖巧懂事,从来没有开口问。
“先不告诉她。”
小孩子不知道生死代表什么。
江姝婳也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
她想先等警方调查出害死于萌萌的人是谁再说。
“也好。”
邵文宇点头。
上了车,傅斯年重新又把江姝婳冰冷的手握在掌心,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所有安慰都苍白无力,他还是想说点什么来安慰她。
“婳婳。”
“你什么也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