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脾气不好,也爱斤斤计较,也不如赵小惠会讨人欢心,可她对这个家,对王秀花绝无二心。
可偏偏,王秀花心里眼里就好像就只有赵小惠这么一个儿媳妇。。。。。。
她哪里能想到,王秀花这是没招了,想用此来绑住赵小惠而已。
“二嫂,你误会了,是阿娘说这个银手串发黑,想让我找个店帮她洗亮下,你别瞎想,你才是阿娘的儿媳妇,永远都是阿娘的儿媳妇!阿娘怎么可能不心疼你呢!”
赵小惠忙出来打圆场,一边用眼神示意王秀花将手串给藏起来。
谁知黄会员眼疾手快忙抢过那条银手链,“原来是这样啊,是我误会阿娘啦,我就说阿娘怎么可能只偏心小惠一个人呢,阿娘这种洗银子的事情,你交给我啊,你忘了子坤开的就是金银纺加工啊,我明儿就去找子坤,让他一定帮您洗得发亮,放心哈!”
一边喜滋滋的说,一边将手串攥进兜里。
王秀花也不曾想半路会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来,可又不好黑脸,只是原本喜悦的心情也被一劫而空,坐在椅子上神情颓靡昏昏入睡。
赵小惠见此情况也再多停留,就跟黄会员一起离开了,刚走出门就看到一瘸一拐的张强盛。顿时脸色阴沉,将头扭到一旁,冷不防说了句,“强盛,我想了下,我们还是离婚吧,现在孩子大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张强盛刚张开带着笑意准备跟赵小惠打招呼的嘴,此时就像吞下一个手榴弹,腹中隐痛难忍,身子哆嗦两下,要不是及时扶住墙壁,恐怕早就摔在地上,“你说啥?离婚,果然你还是在外头有人了,呵臭女人,贱货,你还真是敢啊,竟然刚当着老子的面偷人,你还真以为我眼盲心瞎是吧,我告诉你,赵小惠,只要有我一口气在,你就休想从这个家离开,我绝对不会跟你离婚,我就是拖也要将你拖死!”
“我也告诉你张强盛,这个婚我离定了,你不同意我就报警,我就去申诉离婚!”
赵小惠也不甘示弱,此时两人心中都藏着一股无名火,稍有不慎这阵火能摧毁一切。
张强盛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女人不是越打越老实吗?怎么现在越亲手将人给打远了?
之前在乡下每次只要赵小惠开始作,他就将人狠狠揍一顿,然后再下跪道歉,说几句软话,两人就能过上一段相安无事的日子,甚至赵小惠会比之前更温柔,更善解人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呢?
好像是从张哆哆五岁之后,这个张哆哆就是天生反骨,不仅自己读了一肚子书,还让赵小惠去什么饭店打工,然后又去外面开店,都是张哆哆这个小蹄子的错,是她毁了这个家,都是这个小杂种。
张强盛暗自骂道,握紧拐杖的手加大了力度,骨骼分明的手指也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我死都不肯能跟你离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愿意将六楼的房子给你住,两个孩子也可以跟你在一起,但我绝不同意离婚!”
这次张强盛并不像之前一样会动手,反而是放出一番狠话来后,就自己进了房。
像是丢了刺的刺猬,现在的张强盛也收敛了不少,现在的他很少惹事,他也想好好过日子,可好像不管怎么努力都过不好这颠沛的一生。
以前的他身边围绕不少小弟,没事就下馆子搓一顿,伸手问媳妇要钱也理直气壮,甚至有人说他软饭硬吃,他都觉得理所当然。
媳妇赚的钱不就是用来养这个家的吗?
他也为了这个家忍受了太多太多,从张志伟出生后,他就一直在家带两个娃,搭着做些农活,虽然不见钱,但也没饿着孩子们,那些年他伸手要钱的日子,不也受了很多冷嘲热讽?
现在他虽然残废了,但也能生活自理,而且保险公司还赔偿了二十多万块钱,房子也有两套,明明日子已经在慢慢好起来,为何偏偏这时候赵小惠非要跟他离婚?
他想不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回家后的张强盛一蹶不振,食不知味,又跑出去喝了好一顿酒,将自己喝进了医院,又在医院待上三四天花了四五千才回家。
整整二十年啊,他怎么放得下?好好的一个家,有儿有女,张余跟张哆哆一样很有出息,下半年马上就上大学,而张哆哆早已毕业,多好的一个家,多好的一家人啊!
为什么赵小惠能统统舍弃?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想不通啊!
从医院回来后,张强盛越想心里越气,于是拿着拐杖去赵小惠经常回家的路上堵人。
恰逢这天,赵小惠从麻将室回来,跟一个麻友聊了两句,张强盛气急败坏就把拐杖朝那人身上丢了过去,“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勾搭我媳妇,我就说我们夫妻好好的,怎么突然她就要跟我离婚,原来都是你这小子在作怪,怪不得啊,怪不得啊!”
若不是亲眼所见,张强盛始终都想不明白,可这次所见,他自卑又不甘心,更是激起他满腔的愤怒。
“张强盛,你疯了,你怎么见人就打?你这样闹事迟早是要去坐牢的啊!”
赵小惠不敢去阻拦打人的疯子,只好护住被打的人,可越是这样张强盛心里的怒火就越烈。
他现在是打红了眼,拽住赵小惠的头发将她扔到一旁,然后就开始用脚踹。赵小惠挣扎了好几次,但毕竟是个柔弱的女人,哪里敌得过学过几招的张强盛?
即使张强盛现在是个残废,但那股子狠劲从没减弱过。
旁边的人看不下去就帮忙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