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了腊月。
北疆的天气彻底凉了下来,从窗外望去,是茫茫的雪色,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而下。
这里的雪比京城的大了许多,有时候一夜雪便能及腰间。
腊月初十,谢槿宁生辰。
她也是回了镇北王府才知道,自已的生辰并不是腊月十一,而是初十。
这天的雪下得格外的大。
阿芙已经一月多了,慢慢的长开了些,小脸像汤圆一般白白嫩嫩的。
就是看着没怎么长,还是小小的一只。
谢槿宁带着阿芙在屋里烤火。
另一边,傅言望横眉冷眼,一脚将一穿着粗布衣裳的护卫踹到了镇北王身前。
那护卫一见到镇北王就跪了下来,框框的磕着头,脑袋在地上甚至砸出了血色。
“王爷,小的真不是有意要害大小姐的。”
“都是郡主,是郡主以小的身家性命威胁小的干的。”
“小的冤枉啊!”
他不敢去扯镇北王的衣服,就只能不断的在地上磕着头,声泪俱下。
镇北王后仰了些身子,看向傅言望。
傅言望双目赤红,整个人被愤怒所包裹,看见镇北王的眼神投了过来,他扯出了个嘲讽的笑来。
“父王,还不明显吗?傅思渺买通府上侍卫,将喂了药的黄狗带到槿宁的院子,她分明是要了槿宁的性命。”
镇北王双唇微微颤抖着,看着眼前的铁证如山,缓缓闭上了眼。
他本想着,傅思渺也是他养大的孩子,亲生女儿一回来,就将人赶走,未免太过无情。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傅思渺居然能做出这等买凶杀人的事情。
又听傅言望继续嘲讽道:
“傅思渺如今这样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完全就是您惯出来的。”
“有时我当真庆幸,幸好槿宁是被谢老将军养大的,不然定也能被父王你娇惯出一身的毛病。”
被自已儿子这样说着,镇北王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还有个消息不知父王感兴趣与否。”
傅言望半掀眼皮,观察着镇北王的脸色变化,随后,投下一枚炸弹。
“是傅思渺的亲生母亲,害死了您的妻子,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