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样的事,司夫人面容憔悴,不复之前的精致,见谢槿宁来了,她勉强的扬起了笑,拉过了谢槿宁的手。
“槿宁啊,是我司家对不住你……”
话说到一半,司夫人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司家忠心为君,怎能屈服于山匪的威胁,司棱他……”
司夫人话未说完,已是满面泪痕。
谢槿宁却听出了司夫人言语中的含义。
他们司家,是要弃了司棱。
谢槿宁心里发凉,呆了半晌才从喉管里发出了一声冷笑来。
“山匪所说的诚意,是什么?”
司棱是个活生生的人,他去洛水,也是替司家办事,司家怎么能这样简单的就将他放弃。
司夫人摇着头,眼泪簌簌落下。
此诚意想必是不能说,也定是司家将司棱放弃的原因。
“槿宁,是我司家对不住你,司棱不在了,这婚事便作罢吧……”
压抑至此,谢槿宁终于忍不住,眼睛轻眨,晶莹的泪珠砸到了地上。
“不作罢,聘礼给了,婚贴下了,怎么能说废就废,这婚事继续。”
谢槿宁擦去眼角的泪水,哽咽出声。
“至于司棱,我会想办法的,我一定有办法的……”
谢槿宁转身离去,司夫人抬手,想说些什么,最终又什么也没能说。
站在花园里,谢槿宁看着松竹院的方向,感觉自已头晕目眩。
她不想再同谢濯清生出什么牵连来。
偏偏,世事难料。
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否是谢濯清所为,而眼下,能救司棱的人,只有他。
京城总指挥,冠军大将军谢濯清。
只有他请命带兵,以剿匪的名义上山,司棱才能有一线生机。
再次踏入松竹院,谢槿宁只觉得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谢濯清坐在书房里,书房的门大大的打开。
他似乎早料到了谢槿宁会来找他,搁下了笔,好整以暇的看向站在院子中的谢槿宁。
“宁宁今日怎么如此好兴致,来了我这松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