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铨想了想,还是决定杀了沈听淮一行人。
翌日天还未亮,萧乐晚敲醒了木易房间的门。
裴离疾一如昨天的模样,被捆得像个蚯蚓一般睡在地上。
听见响声,他睁开了眼,待看清是萧乐晚,他又闭上眼装睡。
萧乐晚拍了拍他,说:“别装睡了,我有重要的事。”
他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
萧乐晚拿掉他口中的塞子,问他:“你说的神农蛊是真的吗?”
裴离疾还以为萧乐晚要放了他,惊喜的说:“我给你,你现在就放了我吗?”
萧乐晚摇摇头,说:“你替我保管,到湘潭等我,我办完事回来取。我现在让木易护送你走!”
裴离疾奇怪的看着她,“你不怕我跑了?”
萧乐晚没说什么,梁王的兵若不能及时赶到,她与沈听淮命在不在也是两说。
若是现在用了这神物几日后便没了命,也是暴殄天物,还不如让裴离疾带走。
说来他与她也无仇怨,她本不该将他拉入这泥潭来的。
裴离疾看着萧乐晚洒脱的背影,有些烦躁,恼怒的喃喃,“一会这样,一会那样,不要便不要吧!”
知县府守卫森严,本来木易是出不去的。
可陆铨贪功,想不费一兵一卒杀了沈听淮与他的人,然后去向太子请功。
于是木易要离开,见他只带了那个白嫩的拖油瓶,陆铨笑呵呵的开了知县府的门。
至于其他暗卫,陆铨能支开的便支开,不能支开的,便任由他们守在沈听淮身边。
到了午时,木心匆匆推开了沈听淮的房门,面色凝重的说:“府外已经被围起来了。”
沈听淮看了萧乐晚一眼,然后问道:“大约多少人?”
“三千兵马。”
“真是看得起我。”沈听淮说。
他的暗卫一共不到一百人,他竟然调了三千兵马来围攻,不是看得起他是什么?
“梁王的军队应该快到了,我们再拖半日吧!”
萧乐晚转过头看向沈听淮,“我昨日便想问了,你怎知梁王一定会来?”
沈听淮看了看外面的天,说:“梁王殿下性情耿直,极其爱民,是以才会得罪陛下,自请去边疆守护疆土七余年,若是你的信陈明了洛河河堤坍塌,禹城却被封锁,他一定会派兵前来平乱的。”
“那你当初为何不辅佐他?”
“他那样的性格,不适合登上那个位置。”
“太子就适合了?”
沈听淮不好意思地低头,他怎么能承认他沈听淮也有眼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