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铨有私兵,他们起义非但没有成功,还全都被抓了起来?”
沈听淮神色凝重的说:“不止,很多百姓还被杀了。”
萧乐晚震惊地瞪大眼睛,“养私兵可是重罪,只要被报上去一律以谋反处置,陆铨他怎么敢?更何况还用养的私兵残杀百姓,这甚至可以依叛国罪处置了,陆铨他怎么敢?他是太子的人,养私兵那么大的事太子怎么会不知道?”
沈听淮没有说话,掀开了被子。
萧乐晚狐疑的转过头,心中突然明白过来,“他养私兵是太子授意的?”
沈听淮还是没有说话,可眼中的晦暗已经说明了确实如此。
萧乐晚一把推开他,突然觉得他很恶心,辅佐这样的小人,还拖了萧家下水。
豢养3万私兵需要的银钱不言而喻,那笔被吞的修建河堤的巨款恐怕就是用在了这上面。
事实已经呼之欲出,太子贪了这笔银钱。
一个知县豢养那么大数目的私兵,还无人知晓那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些事都是太子授意的,而且洛河四周的县州府都是太子的人,此事才被封锁起来,没有传出去。
至于为何要沈听淮与她一同来送粮,她一时想不到。
沈听淮一眼就看出了萧乐晚在想什么,摇了摇出神的她,替她解了惑,“太子要杀你我。”
“嗯?”萧乐晚疑惑地看着他。
沈听淮眸中有愧,将萧乐晚拉了回来,低声说:“当初帮他也是被他贤良的外表蒙蔽了,我绝不会再辅佐一个这样卑劣的小人,你别多想。他自知瞒不住漯河的事瞒不住,是以想杀了我,至于你。”
沈听淮垂下眸子,“是我连累了你,若是你死在洛河,萧家二老悲痛欲绝之下必然会出现纰漏,到时便是他名正言顺吞噬萧家的契机。”
沈听淮现在是想明白了,月半相思散必然也是太子的计谋。
将两人捆绑在一处,若是劝动他娶了萧乐晚倒是好,两人一同来洛河能更快速地为他办完事,将利益发挥到最大化,在一网打尽。
若是他不娶,他独自来洛河办事,为了困住他,太子就得多派人手跟着他去取粮,浪费时间人力看住他。
一拖便是两个月,两人才会因为月半相思散毒发而亡。
虽然结果一样,可需要耗费许多精力和时间还有钱财。
至于将月半相思散推脱到萧乐晚身上,自然就是想迷惑一下他的视线。
让他浪费时间去查萧乐晚来拖延时间,没空再查清洛河这边的事便到启程之日。
听完沈听淮的分析,萧乐晚感慨,“一环扣一环,果然是太子。”
……
知县府正厅,一个黑衣人推开门走了进去,什么话也没说,将一封信交在陆铨手中,然后立刻出了门。
陆铨打开,上面只有一行字。
粮食一到,直接解决沈听淮与他带去的人。
陆铨心惊不已,杀了朝廷命官,可是要诸九族的。
更何况当今圣上偏爱沈听淮,这是谁都知道的事,若是沈听淮死在洛河,圣上追责下来,他必死无疑。
可若是不杀沈听淮,让他回了京,太子的私兵恐怕便会将他就地绞杀,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