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送开手,看着那些贼人,问道:“地名可对?”
斥候说道:“春哥,就是这里。”
黄春摇摇头,说道:“边上有地,这特么分明就是避税的百姓。贼人……劫道……冲进去,让他们交代清楚,挖地三尺查验。”
邙山军只是拔出长刀,那些所谓的‘贼人’就跪了。
稍后一番检验和询问,黄春就得了证据。
他仰天长叹道:“那个蠢货竟然以为郎君和他一样蠢吗?他要完蛋了。”
“回去,快马加鞭,马上赶回去!”
……
曾公亮觉得自己和沈安无冤无仇,所以沈安的贸然上门让他有些恼火。
他护短。
这是大多上位者都有的毛病。
我的人你说不得,碰不得,要干啥我自己来。
你越说我越不会动!
这种心态曾公亮很是自然的就流露了出来,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觉得沈安会再来找自己的。
所以他在等待着。
一天、两天、三天……
沈安不见踪迹,每日不是去太学授课,就是在家避暑,日子逍遥之极。
“那少年竟然这般不以为然?”
今日休沐,曾公亮起晚了些,就披散着头发,坐在外面的树下乘凉。
微风徐徐,手中再拿着一本书,这样的日子曾公亮觉得自己永不厌倦。
这就是人生,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百姓只求每天能吃饱饭。
小吏只求能升官。
商人只求每天都能挣钱……
若是如此,这样的日子他们愿意永远持续下去。
可这只是诱惑不够而已。
人性本贪,永不满足。
曾公亮就是如此。
他放下书,想起了富弼。
何时自己才能站在最前面呢?
“阿郎,曾平来了。”
曾公亮点点头,然后重新拿起了书。
稍后曾平疾步而来,行礼道:“阿郎,王铮那边说是钱不好凑,让宽限些时日。”
他抬头见曾公亮面无表情,就知道这是矜持,“某告诉了王铮,就说是再给他十日,若是不能,那就开封府见,咱们上告。”
曾公亮依旧没有说话。
曾平心中大定,“某知道阿郎要忌讳些东西,所以只说这买卖是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