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微眯,“好像出手挺阔绰的。”
老曾,你那个亲戚有问题啊!
曾公亮的面色渐渐变冷,说道:“这却是家事……若是无事,老夫还得要去看书。”
这是逐客令。
沈安直接怀疑曾平有问题,曾公亮觉得是给自己难堪,就怒了。
沈安起身告辞,黄春一直留在家中。
“颖昌府熟不熟?”
他的话里带着冷意,黄春起身道:“郎君,可是要动手吗?”
说着他就得意了起来,那八字眉挑着,实在是让人无语。
见沈安皱眉,黄春就赶紧束手而立,老老实实地道:“郎君,邙山军里什么人都有,到时候直接收买泼皮。”
邙山军里确实是什么人都有,折克行在府州就被这群兵痞坑过。
沈安屈指叩击这桌面,问道:“若是给钱收买不了呢?”
他的声音轻微,黄春下意识的道:“那就用刀子去收买。”
说完他担心这话过头了,就准备解释。
可沈安却微微点头,说道:“某已经找枢密院给了文书,你们明早出发,记住了,把那些赃物都带回来。”
黄春欢喜的道:“郎君放心,一群贼人而已,咱们当初可是在辽人那边做贼的,是他们的祖宗!”
他确实是欢喜,一是被派出去有活干,二是因为沈安对他的作法很满意。
用钱收买不了,那就用刀子来说话。
这样做事才爽快,才不会觉得束手束脚的。
跟对人了啊!
……
几日后,当黄春看着眼前这个破烂的寨子时,不禁抑郁了。
所谓的寨子,就是一排低矮的栅栏,外加几块石头。
几十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男女站在栅栏后面,手中拿着木棍。
这是贼人?
黄春觉得自己怕是成了傻子,他看向了被‘收买’来带路的泼皮,说道:“你可知道某当年在塞外时的威风?你可知道某当年是怎么杀辽人的吗?你可知道某是怎么痛宰西夏人的吗?你的谎言将会成为你的墓碑。”
“春哥,这句话说得好……你的谎言将会成为你的墓碑。”
“春哥自从跟着郎君后,就学的雅致了,这是要准备考进士呢!”
一群兵痞在夸赞着黄春,有两人缓缓走过来,边走边摸出了短刀。
那狞笑是这般的凶狠,泼皮慌了。
“就是这里,小人不敢撒谎,就是这里。”
黄春劈手揪住他的衣领,喝问道:“这样的人去劫道?劫谁?”
这些人不被人抢劫就算是不错了,竟然还能去劫道……
扯尼玛的淡!
泼皮抓住他的双手,惊惧的道:“小人……他们劫道只是传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