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底在办宁阳伯夫人葬礼时花光了,现下年到了,各种年礼要一大笔的钱,梅氏还想从夏静月手中扣几个钱出来呢。
刘氏兄弟听到后一愣,没留意梅氏话中的不满,心神全被俸禄二字给吸引住了。
“静月表妹有俸禄?这不是当官的才有吗?”刘益以为自己听岔了,问了出来。
他们二人才进京,不清楚京中之事,更不知道夏静月在京中闯出的名头,还有御前女官之事。
老太太这才想到没把这件好事告诉刘家兄弟,高兴地把此事说了出来,把刘家兄弟听得一愣一愣的,看夏静月的眼神从吃惊到震惊。不到两年的时间,这个表妹怎地如此厉害了,还当官了?
晚宴之后,刘氏兄弟把夏静月拉着好一顿问话,最后把夏静月问得落荒而逃。
第二天,夏静月原本要带两位表哥去京城逛一圈的,可两位表哥初到京城,水土不服,有些伤风了。
夏静月给他们开了药,见他们喝下好些了才放心,不过已不宜出去吹风,得好好养几天。
夏静月干脆让黄嬷嬷套了马车出城。
到了清平庄,夏静月看过新庄子后,又问了庄上的事务,费了大半天的时间。看天色还有早,夏静月顺道往华羽山庄去了。
“夏姑娘,王爷不在。”华羽山庄中,只有费引在。
“去哪了?”夏静月问道。
韩潇是偷偷留在京城的,为了避人耳目,连王总管都跟着仗仗去了,若无大事,他是不会离开华羽山庄的。
费引把夏静月请入山庄之内,见左右无人,才透露了一些消息:“京中有位老元帅突然去逝了,王爷觉得此事情有蹊跷,亲自过去了。”
“是怎么去的?”
“说是旧疾复发,但王爷以前帮这位老元帅请过御医,说若是调养得好旧疾不会复发的,怎料突然间的就去了。前些时候我曾见过这位老元帅一面,明明还挺硬朗的……”
夏静月等了一会儿见韩潇还没回来,就坐着马车回京。
她顺道去杏林堂那边购买两位表哥吃的药,还有冬日备用的药材。
陶子阳从内堂出来,看到夏静月买了几大包的药材,以为夏静月身体不适,忙问原因。
“我还道是你病了呢,既然是备用的,不如把春季的药材也备上,春季雨多,药材进京麻烦,价格说不定会涨。”
夏静月见药柜上放着不少成药,好几样是她传给各大药堂的药方,“少东家,把这些新药也给我一些。”
陶子阳说道:“各大药堂的成药出来后,留了一些给你查看的,都在药盟那边放着呢,你若有空去一趟,顺道去看看药盟那边有事找你不。”
陶子阳记起一事,一拍脑门,说道:“还有一样药是师傅让我给你的,你等等,我去找出来。”
夏静月听了这话纳闷了,陈老怎么会留药给她?
回头在药堂中看了看,发现陈老没在,待陶子阳从内堂拿了一个盒子出来,夏静月问道:“陈老呢?”
“师傅说许久没回去过年了,今年回去老家一趟,顺道给祖宗扫扫坟。你拿着,这是师傅让你带在身上的,说不定有用。”
夏静月接过,盒子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小药瓶。
拔开瓶盖,一顿奇臭的味道冲鼻而来,夏静月连忙闪开,“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臭?陶子阳,你该不是在耍我吧?”
陶子阳哈哈大笑说:“无缘无故的我耍你作什么?师傅制的药都是古里古怪的,还有那发馊发臭的呢。我第一次闻到当场就将它们给扔到地下了,被我师傅骂了一大通。”
夏静月马上将它盖上,药堂之中,那奇臭的味道挥之不去。
这是说不清楚的臭,有点像动物**的气味,还像植物腐臭的气味,若不是从这臭味中闻出几样珍贵的药材味道,夏静月也会将它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