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面带笑意手舞足蹈地说道:“可是紫笛那时始终不能放下杀母之仇。紫笛最终还选择了设计杀害那地痞,对顾风的爱意视而不见。”
“犹记得紫笛被斩首那日,顾风跑去刑场,本是无比胆小的他,竟不顾那虎背熊腰,满脸横肉,拿着大刀,一身血腥之气的刽子手。”
“顾风冲上前去大喊着紫笛的名字,可是却被衙役拦了下来,他的手臂被两个衙役死死抓着,但他仍不放弃,好似要将全身的力气一同使出来。
“他奋力的挣脱衙役,奋力的嘶吼。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认识顾风的人纷纷劝解他,但他好似什么都听不到一般,那双眼死死盯着紫笛。”
说到此处时,那小二的表情也极其精彩,清漓一行人也听的入迷,暗暗为那顾风感到心痛。
小二接着道:“紫笛在那里低着头,她一直没有回应顾风,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无关,县官见此生了怜悯之心,令那官兵松开顾风,给紫笛一些时间让紫笛与顾风交代一些后事。”
“官兵一松开顾风,顾风便用自己可以使出来的最大力气冲上前去,他颤抖着双手扶上紫笛的脸旁,悲痛欲绝的问紫笛:为何要如此极端,为了杀掉一个败类,葬送自己的一生值得吗?说着说着顾风眼中竟然涌上泪意。”
“紫笛嘴角勾着苦笑,缓缓抬起了头,她的眼看进顾风的眼里,她对顾风说:我已无牵挂,有何值不值得呢?”
“顾风用力抓住紫笛的肩好似这样就可以换来她的留恋,顾风沉痛无比对紫笛说: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们这些时日的相处算什么?”
“紫笛沉默了会儿,微风吹起她的发丝,有几缕飘到了顾风的脸上,她说道:我不值得你如此,你可以去找更好的人。紫笛说完别开视线,转头对县官说:可以行刑了,紫笛闭上了眼。”
离殇嗤笑一声道:“你连她发丝飘动都看到了?”
那小二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头:“说道为了让客官们听的尽兴,小的就私自加了些。”
清漓瞪了离殇一眼,转头对商贩道:“继续吧!”
那商贩继续说道:“顾风听后大喊:不要。他眼中的泪水如那卸了闸门的洪水一般倾泄而下,他双膝跪地对那县官说道:求您,大人留紫笛一命吧,这砍头之罪,我愿替她背负。”
“县官看他如此胡闹,令衙役把他拉了下去。随着县官扔下的木令,行刑的刽子手的大刀狠厉落下,刀影一闪,紫笛已没了生息。”
“顾风呆愣当场,在观刑的百姓大半已离去,顾风僵硬的向前走去,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他停在紫笛的尸身旁,他的眼已流不出泪,他缓缓伸出手替紫笛收了尸。”
“之后便是几位客官现在看到的那样,这顾风从那日开始就长泡在此处饮酒,一泡就是一天,直到我们客栈关门他才离去。”
那小二刚说完,就听到顾风带着醉意的喊道:“小二,上酒。”
原是那顾风又喝完了一大坛。
清漓、离殇和清幽此时也已吃完,清漓微微转头看了顾风一眼,那一眼里同情有之,沉痛有之。
离殇抚了抚衣角盯着清漓说道:“吃完便回房休息吧,明日应就抵达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