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无限好,霞色布满天。云儿在变换形状,千种姿态很是顽皮。鸟儿在啼叫,一声一声很是悦耳。树的枝丫在摇摆,一晃一晃很是活跃。
古铜色门前,身穿银纹绣百蝶度花裙,乌黑长发垂至腰际,发丝摆动带出淡淡香气,腰肢纤细无比,用绣花金丝带紧束,面上略施粉黛,脚穿镶嵌琉璃的素色绣梅盘花底鞋,嘴角勾着淡笑的女子清漓站在那里。
她那带着水汽的美目里光华流转她左脚抬起,蹬上了回京的马车。
一身青色稠衣,黑色发丝被蓝色宝石绸带竖,腰间一根金色绣竹腰带,腰带上挂一翡翠凤纹玉佩,腿上一双米色高靴,剑眉星目的离殇和身着黑稠锦衣手握一把水画折扇,脚穿鎏金黑色高靴的清幽登上了另一马车。
日头高高悬起又缓缓下落,他们顺着来时的路返回,伴着渗入马车的凉意,与那越发朦胧的天色,清漓一行人再次来到了百花村。
依旧是蝶蜓环绕,百花争艳,香气扑鼻。
清漓与漓殇、清幽走入客栈,吃了些东西,又交谈了一些话,清漓正要起身回房,却听到隔壁桌的人在谈前两天的的花神节,从那些人的谈话中清漓知晓那次的花仙子依旧是紫苏,清漓听此很是平静,因她本就与紫苏无大冤仇,她怎样自是与她无关。
清漓顿了片刻,又抬起了那盘花底鞋,缓步上楼,不过有些话还是入了清漓的耳,淡细如黄鹂蹄叫的女音道:“什么花仙子,不过就是人家不要的位置罢了,那紫苏有何了不起的!”
清漓嗤笑一声,入了她的房间。不过一会儿离殇来敲了清漓的房门,离殇喊道:“漓儿。”
清漓彼时正在服药,她一惊回道:“何事?”
离殇抬起的手徐徐落下,口张了张,似是很犹豫,他沉吟一瞬说道:“可以开下房门吗?我有些事情需要告知你。”
清漓连忙将那称药的玉瓶装在怀里,从桌上端起一杯温热的茶饮了一口来掩盖那未退的淡淡药味。
她打开房门,琉璃水眸与离殇对视,涂着寇色口脂的朱唇轻启说道:“进来吧。”
离殇抬起左腿,袍角微动,修长手臂微晃,进了清漓的房间。
清漓瞧着离殇,眉头颦蹙,颇为不解。
离殇踌躇片刻终是开口,“回京之后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正是局势关键之际,一步错,步步错,且你身处深宫,兰妃、贤淑妃都不是简单角色,一切都要小心,若有何事一定要告知我与清幽!”
清漓眉头放松,嘴角勾起,心里自嘲一笑,清漓对离殇道知晓了。
离殇站在原地,似是有何事难以启齿。
清漓静静等他。
离殇的脸上步满愁色,他睨清漓一眼,垂下头颅,终是没有再说。
离殇怀着心事走了出去,他在客栈的陶木通廊徘徊一会儿,回了自己的房间,心道:“希望事情不要那么糟糕。”
毛毛细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一整夜,似是要洗尽人间的污垢,木楼飞檐滴着那晶莹的雨水。
百花的花心包裹着那温和为它们沐浴的玉露。
绿叶薄薄的页片上满是水痕,那细细密密仿若针织的脉络与那露水勾勒出一幅带着淡雅味道的水墨画,那水墨似是不满与绿叶的摇动,它缓缓的下坠,誓要跑到那汇集了它许多同伴的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