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冲凉换衣服,做深呼吸,她不信自己的心就这样被晨泽夺走了。这可是为少恒守了十几年,再回想梦瑶姐,什么是爱,为何立志嫁给他。少恒哥现在心里只想追到荣箐,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不该参与进来。
晨泽想起她说的牛老板,就发信息问这是怎么回事。悠然在被窝里看见这条信息也很纳闷,她没有对任何人讲过这件事。就回复说根本不认识什么牛老板,晨泽不信,又过来敲门,直接钻进被窝里,逼她不说清楚不离开,这话是他亲耳听见的。悠然躺在另一张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头部。
“你确定不是借口?别还没等我说完,就找机会靠近我,上次少恒哥跟我对打都向我求饶,你就别逼我出手。”悠然突然发现编瞎话的本事着实长进不少。
“我知道你喜欢他,对不起!”听她张口就提少恒,好像除了少恒,谁也保护不了她。悠然见他站起来准备出门,“好好,我告诉你。”晨泽没停留,继续往外走,悠然迅速起床跑去拉住他,“你什么意思?”
“我是听到你说差点被牛老板毁了,心底害怕,不知道如何保护好你,刚才你提到少恒,觉得他确实是一个可依赖的人,所以打扰你,我很抱歉!”晨泽心情突然变得失落,她只是提了一下他就受不了了吗,为什么在爱情面前他变得如此懦弱小气。
“噢,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次面试的时候被一酒楼老板看上了,下药迷晕我。可我是多聪明的人啊,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然后还用他头上的血在他肚子上写了‘流氓’二字,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不过这件事请你保密,堂堂一个大学生找工作被骗,讲出去很丢脸!”悠然见他站立不动,“好了,你知道答案了,请早些歇息吧。”悠然转身向床边走,见他依然没有开门要走的意思,又倒回去,给他帮忙开门,让他离开。抬头看见晨泽在流眼泪,只好又把门轻轻关上。
“哥,你怎么了?是我哪句话伤了你吗,你说出来,我给你解释。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你,我甚至想劝少恒哥不要追表姐,因为她是你的女朋友,真的很害怕看到你难过!”悠然胡乱猜他的心思。
“悠然,是我错了,原本以为一颗真心对你就够了,可到现在才明白,我真的没有这个能力呆在你身边。对于之前的冲动,请你原谅!”悠然摇头,这哪有什么对错,伸手准备帮他擦去眼泪,晨泽躲闪,开门走了出去。悠然回到被窝里叹气,她做错了什么。
晨泽回到房间异常苦闷,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帮不上,别人遇到危险时他照样帮不上。这样的他在悠然眼里定是无用之人,大概是荣箐一直高看他,让他自认还是个合格的男人,能做一个很好的男朋友。然而,事实一次次证明,他给予不了悠然想要的,她心中的少恒勇敢无比,又很讲江湖义气。
第二天早上,晨泽坐在房间里等悠然叫他。昨晚哭泣是因心痛自己的能力有限,悠然是位果敢的女子,可坏人那么多,总是防不胜防。能下药的人怎会是简单的人物,也不知她是如何化解危机的,她越是表达的轻松,他越难过。
悠然梳洗完毕后也在等晨泽叫她,外面那么冷,谁都想呆被窝,可到了家门口了,要赖床也是回家赖。就发信息给晨泽:“哥,懒虫已起床,等你喂早餐!”晨泽看着信息,气顿时消了一大半,回复:“我还没起床,等我10分钟。”然后迅速跑下楼,到外面早点铺买了两份牛肉米线、芝麻炕馍和茶叶蛋。
晨泽按门铃,悠然开门见他提着早餐进来,赶紧帮忙提一些进去,又被骗一次,估计他早就起床了,就等着她开口,她的意思是一起出去吃,然后直接回郧县。
刚好一个圆茶几,两个凳子,摆上早餐很合适,晨泽把筷子递给她。悠然说了声谢谢,看着碗里的牛肉就想起晨泽说他爱吃肉,就把自己碗里的夹给他,“早晨刚起床还不想吃肉,你帮个忙,免得浪费。”
“行,那你吃颗鸡蛋。”晨泽把剥好的茶叶蛋递给她,悠然尴尬的笑了笑,在他面前她娇气至死,连鸡蛋都要剥好了吃,幸亏没说喂。哎呀,不对,刚才短信里好像就说了这个字,疯了,她。
“你,干嘛脸红,是米线太辣了吗?”晨泽把剥好的鸡蛋轻轻放进米线的碗里。
“没有,不是。”悠然低头吃米线,那颗鸡蛋在碗里滚来滚去,是吃还是不吃。
“噢,那馍你是泡着吃还是干吃?”晨泽问。在南方很少见这些,还是老家好,什么早餐都有,方便实惠又好吃。
“我应该吃不了这么多,有米线就够了,谢谢!”悠然仍然不敢抬头,怕他误解那个“喂”字。晨泽见她在回避自己,不再说话,他原本不是唐突之人,却在她的面前屡次显得那么笨拙粗鲁。外面山上仍然有厚厚积雪,这样的天气真的很适合谈恋爱,两人窝在被窝里看着电视,吃着零食,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然而,往往最简单的梦想却最难达到,找一个心意相通之人实在太难。悠然幻想的永远是少恒,他这样的配角,恐怕月争取越让她无所适从的厌烦。悠然没心思猜测他的想法,都到了家门口,他说看望郑老师,那就陪他一起去,也好圆自己的心愿。
中午,在郑老师的墓碑前,晨泽跪在坟前,悠然也在身边,晨泽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跟母亲说着话:“妈,我来看您了,今天还带着你最钟爱的学生祝悠然来看您了,希望您能看的见,会开心。”心里却念叨着,祈求母亲保佑他和悠然能够真正的在一起,照顾她一辈子。先前本来先把悠然送回家的,悠然坚持要过来,就没推辞。
悠然在旁边帮忙烧着纸钱,心里很惭愧,自己最爱的老师就在家的附近,却没有来看她。“对不起,郑老师,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来看您,是我不好!”
晨泽扶住悠然,“不要这样说,我妈看的见你来了,她肯定很高兴。”他们在坟前注目良久才离开。悠然不敢多语,怕刺伤晨泽的心。晨泽窃喜,他跟母亲暗暗说,这是她唯一的儿媳妇,以后一定多多保佑她,让她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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