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哥,做撒子嘛?”
徐莱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拉住苏江北的胳膊。
“没事,脸上有虫子。”
苏江北转身跳下矮石墙。
因为动作过急,脚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倒进火堆,好在徐莱一把扶住他。
“哥,你慢点。”
“我困了,徐莱,你帮我把火灭了,你也早点睡。”
苏江北边说边走,走进楼门时,将酒瓶内剩下的酒全都灌进嘴里,然后深呼吸了两下,步履沉重地迈上楼梯。
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
其实,苏江北很清楚这一点。
就像姚锦怡说的,总是回望,真的很累。
所以,他已经开始试图让自己承认这个现实,努力地让自己去责怪沈渝,即便不愿意,也违心地去想,怪沈渝变心,怪她厌倦,甚至还跟自己说过,这世上从没有永恒的爱情。
只要她能幸福,偷偷责怪一下,没关系的。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慢慢熬出来,或许就能忘了。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并不幸福,而且当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一定是把后悔也转为了恨,而这些恨也累积到了顶点。
所以,就算这个时候返回重庆,还能给她幸福吗?
另外,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即使表现的和以前一样,也终究是有了隔阂。
更何况沈渝已经把这种隔阂放大,甚至还把这种隔阂认定为羞辱的存在,而对于苏江北来说,也根本做不到对这个隔阂视而不见。
无论有多爱,心里总要有些芥蒂。
就像那句话所说,世上只有和好,没有如初,苏江北也是男人,男人该有的自尊,他都不缺。
这一夜,又是无眠。
早上,姚锦怡在餐厅里见到满脸憔悴的苏江北时,从他红通通的眼睛里竟然看出几分迷茫的神色。
“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没事,昨晚跟徐莱在外边烤火聊天,还喝了酒,可能是着凉了,头有些疼,搞的整晚做噩梦,还真没睡好。”
苏江北挠了挠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胡乱地吃了几口东西,跟姚锦怡说道:“等会儿我要去镇里一趟,想把头发剪了,还是不习惯留长,每天打理起来太麻烦。”
姚锦怡问:“多短?像你以前那样的寸头吗?”
之前,姚锦怡查过苏江北的新闻照,晓得他之前的发型,觉得还是短寸最配苏江北,显得干净利索,还有一点坏坏的痞帅。
要说现在这个发型,其实也不错,也挺帅,只是一乱起来,沧桑感太重,要是哪天再不刮胡子,真就成了沧桑大叔。
“是啊,剪短了,洗头都方便。”
“那。。。不用去镇里,我给你剪吧。”
“什么?你给我剪?你会吗?”
苏江北一愣,不敢相信。
姚锦怡自信地点头:“是啊,我会,你等着啊。”
说完,姚锦怡快步走出餐厅。
不大一会儿,她拿了一个无线电动剃头刀走了回来,笑着说道:“昨天我看保安王叔用这个给自己剃头,看起来也不难,而且我以前给卷毛剃过,放心吧,我算是出徒的托尼。”
“卷毛是谁?你家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