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心事?昨晚是不是又一宿没睡?”
姚锦怡见苏江北的眉头紧锁,久久不散,揪了一下在苏江北的耳垂,轻声问。
苏江北睡得晚,也总失眠,姚锦怡一直挺担心。
苏江北松开眉头:“没有,睡了,就是没睡好。”
“苏江北,我知道劝不了你,但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快调整过来。不要总把自己活在痛苦里,累了就睡,开心就笑,想掉眼泪就让它流出来,别憋着,你不欠任何人,是这个世界欠你一个善待和温柔。”
“欠我?一个善待和温柔?”
苏江北重复了一句,用力咬着下嘴唇,笑了一下。
姚锦怡的这番话,确实触动了他的心。
有时候,比起被爱,被欣赏,被仰慕,大多数人更想获得的是被懂,被理解。
无论是爱情,亲情、还是友情,也不管是遇到爱,还是遇到恨,都不稀奇,唯有遇到一个真正能够懂你的人,才最难得。
成人的世界就是这样。
懂,往往比爱还要入心。
这种懂,很奇妙。
就像一个人正孤独无助地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渴望得到光明与温暖之时,突然某个人提着一盏光线柔和的灯,微笑地走过来,轻声问:“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此刻,姚锦怡非常像那个提灯的人。
苏江北转过身,一动不动地望着姚锦怡。
他想说一声谢谢,还想说,认识你,挺好。
但,他什么都没说,仅是笑了笑。
笑得很真心,也很感激。
“傻笑什么,转过去,别乱动,剪秃了可别怨我。”
姚锦怡看出苏江北的感激,也在这份感激里看出一点别的东西,颇为得意,也就无所顾及地捧着苏江北的脸,让他坐正,重新“修枝剪叶”起来。
“跟你说啊,你也不用谢我,我就是心灵鸡汤的祖奶奶,不过说实话,我从不喜欢我身边的人失去快乐,既然你走近我,我就应该对你负责。”
“对我负责?”
这个说法挺有意思,苏江北笑了笑,转头调侃道:“我现在基本已经实现包吃包住包消费了,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成了吃软饭的小白脸,你还打算怎么负责?说来听听。”
“别动。”
姚锦怡在苏江北的头上敲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道:“拯救你,我妈说的没错,你长了一副本可以风流的皮囊,却藏了一颗情比金坚的心,好是好,就是太彪了,我妈让我治一治你这个彪病。”
“彪?撒子意思?”
“哈儿,神戳戳,犟驴,蠢蛋,二傻子,瓜怂。。。”
姚锦怡说出一大串,每说一个,都像老和尚敲木鱼似的在苏江北的头顶敲一下,挺用劲儿,疼得苏江北不停地缩脖子。
“哎哎。。。别敲啦,脑壳都要碎了。”
苏江北不得不抬手护住头顶,故意不满地说道:“本来是想谢你,现在不谢了,让你再骂我,还打人,谁家“托尼”像你这样对待上帝。”
“oh,mygod,你是上帝?你就是个最彪的锤子,我姚托尼就是这个派头,咋滴,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