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宁见状也道:“那…我也去!”
青许呵斥:“不许胡闹!”
“兄长,如今父亲入狱,我岂能坐视不理?”
青许:“你是女儿身,与我们男子厮混像什么样子!况且如今母亲身子不好,你要留下来照顾她。”
青许说的这些原因只是其一,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担心言墨那登徒子会趁自己不注意欺骗安禾。
安禾虽与自己非一母所出,但在自己眼里,妹妹就如天上明月,由不得任何人触碰。
何况妹妹久居深院,哪里懂人世险恶,万一真被这厮给诓骗了,这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的。
安禾急着救父亲,全然不懂青许之意,道:“素宁也是女儿身,我和素宁同乘小轿便是,出了小轿,我们在遮上斗篷,定不会让旁人瞧了出来。母亲还有大嫂照顾,再不济也还有婆子丫鬟,我素来医术不精,留在家中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咱们一同去查案,多一个人始终是多份想法。”
青许道:“牢房是污秽之地,你……”
“兄长!父亲是吉是凶尚且未知,兄长反而看重这些虚的繁文缛节!”安禾急得跺了跺脚。
“安禾说得对,多个人终归没坏处。素宁会照顾好安禾的,青许兄便允了罢!”亭山微笑道。
素宁也点头:“是啊,青许哥哥,你就应了吧,我会照顾安禾的。”
青许见亭山亲自开了口便也只得默允。
安禾同素宁坐上马车,青许、言墨、亭山骑马护在马车前。
下了马车,安禾和素宁披上事先准备好的斗篷,低着头跟着亭山进了牢房。
狱卒见到亭山的令牌,自然是殷切地带着亭山寻到了辛士斋的牢房。
“嘿!辛士斋!起来!”狱卒用长棍敲着牢门唤道。
只见辛士斋趴在草堆里一动不动。
“辛士斋!赶紧起来!”狱卒提高了音量。
瞧着事态不妙,安禾皱眉望向青许,素宁则退了两步拉着亭山的衣角,两眼直愣愣的望向牢房。
言墨道:“打开牢门看看!”
狱卒望向亭山,见他微微点了头才敢打开牢门。
言墨三两步走了进去,一手抓着辛士斋的肩翻过身来。
只见这人面色乌青,唇色发紫,唇角还有星点血迹,怕是吐过血留下的。
言墨转身瞧见草堆上有血迹,翻开草堆,地上果然还有一小摊。
言墨又拾起他的手,瞧见指甲呈灰黑色。
伸出食指中指在辛士斋脖子探了探,已无气息了。
“啊!!”素宁一瞧惊得躲在亭山身后。
安禾瞧这人一动不动便已猜出大概,这尸体实实摆在眼前还是被吓了一跳,不禁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