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许四下求人无门,更是打听不到有关辛士斋的任何消息,只得悻悻准备回府。
“青许兄!”
青许回过头,见亭山和言墨跟在身后,便拱手作揖道:“见过僴王殿下,见过言将军。”
亭山抬了抬手:“免礼,想必你是为了书侍郎之事苦恼罢。”
青许眉头紧蹙,苦着脸:“如今我找不到证据,无法洗清父亲的嫌疑。”
“你先先别急,本王同言将军就是来帮你的。”亭山道。
望着眼前两位大人,青许眼里露出几分欣喜的星光,道:“小王爷和言将军相信我父亲!”
亭山笑了笑:“当年前沐王谋反,以重金收买书侍郎,甚至以家眷家眷性命相逼,书侍郎也不为所动。五年前你的亲舅舅求书侍郎赐份官职,书侍郎亦坚守原则。听说两家还因此事撕破了脸,如今都无往来了吧。”
青许道:“小王爷所言极是,从小父亲便教导我们,定要不忘初心。下官真的不相信父亲会受贿。”
亭山道:“这样的人,本王也不信会因两只老参和一颗夜明珠就违背良心。”
“谢僴王殿下,若是两位不嫌弃,便去府里坐坐罢。”青许又拱了拱手。
亭山、言墨点头应允。
书府。
书房。
家丁放下茶壶、点心便退出书房并关上了门。
“如今家里还不知家父已然入狱,我不知还能瞒几日。”青许脸上写满了担忧。
言墨道:“青许兄先别慌,其实此次小王爷是接了圣旨,特来调查还书侍郎清白的。”
青许欠了欠身,道:“那就有劳小王爷和言将军了。”
“青许兄好好想想,平日里书侍郎可有得罪什么人。”言墨望着青许。
青许略略思索一番,茫然摇了摇头,道:“一则父亲从来不参与党争,为官多年也是极其谨小慎微。二来父亲只是位居侍郎,若是官场争斗也应该是对邬尚书下手才合理啊!”
言墨也觉言之有理,略略点了点头,又道:“那私下里,书家和谁家可有过节?”
青许端着茶杯又细细思索一番,恍然回神,放下了茶杯,道:“对了!是有一家……但……”
说着又突然顿住,似乎难以启齿。
亭山急道:“你倒是快说啊!到底怎么了!”
言墨转头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亭山别再追问,又转过头来轻声道:“青许兄,现在哪怕是一点点线索或许都是破案关键。”
言墨也顿了顿,道:“若是实在不便,那我们另想办法。”
“只是,此事关系小妹的名声。”青许顿了片刻,望了望门外,并没有瞧见他人,便颤着手端起茶杯大饮一口,定了定神才道:“初秋时节,太傅易家有意同我们结亲,父亲母亲舍不得安禾便回绝了。”
“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总不至于拒了求亲便要报复吧!”亭山一脸疑惑。
言墨手轻搭着茶桌,食指轻敲着桌面细细琢磨着。
“这也太蹊跷了……”言墨自语。
“说来是蹊跷,易家二郎也遭弹劾入狱了。”青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