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羡慕羡慕!”陈小禾立马扬明,“三月失一大恋,三天失一小恋的我,简直羡慕死了!”
叶槐不买账:“你就是看江既迟比张鹤帅,倪雀比我漂亮,俊男靓女,谈情说爱,感情稳定,多偶像剧啊。”
“哪有哪有,”陈小禾赶忙献上一只凤爪,“你和张鹤也好看,也养眼。”
“哼哼本来就是,要不是张鹤出差了,今天他过来,我俩也能秀。”
倪雀放在宿舍里的东西算不上特别多,又有江既迟助力,很快就收拾完了,东西都装了车。
虽说宿舍四个眼下毕业了都留北阑,但最后一天,宿舍楼里离别氛围浓厚,到底是受了些陶染,翟梦叶槐陈小禾都不舍得倪雀这会儿就走,倪雀便留下来帮她们继续收拾,干脆还约了个散伙饭2。0。
江既迟公司还有事要忙,就开车走了,走前兜兜她下巴,说等她电话,晚上去接她。
一天下来,倪雀时刻不忘线上报备:宿舍都收拾完啦;要一起去翟梦家吃饭啦;今天可能要喝酒……
到了晚上九点多,倪雀打来电话,话说得慢慢吞吞:“江既迟,我今晚不回去啦。”
“醉了?”江既迟把手机夹在耳朵肩膀之间,一边拆着倪雀的那些装箱杂物。
“有一点,”倪雀吐字极慢地补充,“就一点点。”
“酒鬼。”江既迟一手拿起手机,一手从纸箱子里拿东西,往外摆。
“才不是。”
“喝了酒就不着家的小酒鬼。”
“我明天就回的。”
“嗯,再不回,我就独守空闺一整周了。”
倪雀一喝酒,脑回路就歪了道:“你好可怜啊。”
江既迟好笑,顺着她话道:“你还知道我可怜啊,是谁让我这么可怜。”
“好像是我。”
“那你是不是应该补偿补偿我?”
“是,”倪雀从善如流接道,“我明天可以用嘴巴帮你。”
江既迟拿东西的手顿了一下,唇角笑容一下便抑不住了:“身边没人?说话这么大胆。”
倪雀说:“有人的。”
“……”
江既迟惊住的这片刻,倪雀手挡着嘴巴一侧,凑近手机,小声说:“不过她们听不懂的。”
倪雀这话刚说完,江既迟就听手机那头传来同样带着酒后醉意的声音:“谁说我们听不懂啊,雀雀,嘿嘿没想到你玩这么野的啊。”
“……”
挂了电话,江既迟想到刚才的倪雀,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她捉回家好好摁在床上搓扁揉圆一番。
但他只是含着笑,继续干手边的活儿。
将一箱子杂物归置好,他又拆了个箱子,这一箱里面都是各种杂书。
江既迟把箱子搬去书房,一本本拿出来,立在书架上。
拿起一本裴多菲诗集时,他目光一敛,动作顿了下。
这是七年前他离开青螺镇前,让冯子业帮忙转交给倪雀的那本。
他之所以一眼就认出这本书,是因为,他曾在这本书的扉页上给倪雀留过言,只是当时想到倪雀对自己的心思,临走前,斟酌之下,又把那张扉页给撕掉了。
他随手翻开一页,果然,封皮和内页之间,还残留着手撕的痕迹。
他又往下翻了翻,忽而,一张纸从里掉了出来。
那纸没有飘摆的轻盈感,竟是硬挺挺地往下落,摔在地上,还发出了轻微的啪嗒声。
什么纸掉地上还能摔出这种声音?